那三角尺抡起来时还扬起层残留粉笔灰,林酌觉得这尺子下去估计杀伤力有点惊人。
曹礼丰拿着尺子林酌面前桌面上拍拍:
最让他头疼是林酌这种学生,天赋好,偏偏站不稳,发挥基本靠人家个人心情来定。他有时候觉得林酌努力努力也许跟叶闲不相上下,但某次考试这小孩儿成绩又可能突然掉下去,基本上每次看林酌成绩单都是次惊险又刺激经历。
高三刚开学没多久,曹礼丰决定在每次周六最后节课结束时候,单独在办公室给林酌辅导下语文。
“能别盯着吗?您盯着写不出来。”林酌支着下巴,困意朦胧,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中性笔。
因为周六是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半学校里人就基本走光,办公室里此时也只剩零零星星几个班主任还在办公。
虽然整个办公室门窗都开着,不过室内还是有些许闷热,空气湿度比前两天更高些。
曹礼丰说打算给林酌单独补课,并不是说着玩玩。
算算教龄,曹礼丰也算是学校里老前辈。他常年带都是普通班学生,他还记得他巅峰时期是五六年前班里终于出两个985,就为这两个学生激动得他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三中生源分配基本是呈现为座严格金字塔,普通班和次重点以及重点班差距很大。
很多科任老师到高三冲刺时期甚至都昭昭然把大部分精力偏重在重点班上,带排在后面普通班都是处于放养状态。
曹礼丰不觉得他带学生就定不如前面那些班学生。
“不盯着你你更写不出来。”曹礼丰拍拍桌子,看着林酌空大片江山诗词默写卷子,气不打处来:“怎你是要打算给现场作诗吗?张诗词填空你要写到天黑是不是??”
林酌放下笔,尤其真诚道:“老曹同志,两分钟前才拿到这张试卷。”
他自己平常上课都很困,更别提是放学后还要给他补课,他能来真就已经是尽最大努力。林酌叹口气,抬眼说:“都跟您说这部分诗还没背,您倒是给点儿时间看看书才能写出来啊。”
坐在椅子上曹礼丰转身,朝背后坐数学老师说:“你三角尺借用下。”
正在给周测卷子排版数学老师抬起头,拿起手边三角尺递过来。
从整个高考第轮复习开始,就是众多学生另场博弈。
学校进入轮开始之后,班里每回综合考试结束,他基本都会在办公室抱着成绩单研究半天,然后进教室把整个九班臭骂顿。
今年确实跟往年有点儿不样,班里难得有几个好苗子。
叶闲这种异于常人绝世尖子生就不用说,天赋和努力都是等优秀。
但像是这种冯明扬、祁梦雪这样从重点班刷下来调到九班同学,学习习惯都很好,虽然不是点就会类型,但资质算是不错,平时盯着学习动向多多点拨也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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