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怪人。
她给多越多,就越会让他不安。
给少,林酌觉得自己反倒轻松些。
见他长长没有出声,章玉君又柔声问:“怎?”
林酌捏着手机手指用些力,说:“爸说,你是希望跟他走,是吗?”
他这位父亲向习惯于把工作谈判伎俩都用在家人身上,只要是有利可图,想得到,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但挺不巧是,林酌这人比较轴,在他自己没有完全想清楚之前,宁愿就这耗着,也不愿意被别人决定带着走。
林建业话向真假掺半,听听就好,林酌般不愿意花闲工夫去核对真假。
但这次在林建业话里,他却有个特别在意事情。
林酌站累,往前走几步,蹲在台阶上。
他住楼,走廊外是空旷训练场,说话时有淡淡回声。
“小酌,睡吗?”那边章玉君柔声问。
林酌靠在墙上,手冷得插进兜里:“还没呢。”
章玉君:“能不能把你常用那张卡卡号给下妈妈?”
林酌顿顿,感觉不对:“要卡号干什?”
冬令营要去地方距离市区大概个半小时车程。
第天因为时间只剩半天,除开营仪式,就只安排些教授基础理论示范课程。
虽然是没有比赛和考试,忙活天下来,同学们个个都是身心俱疲。晚上回到宿舍时候,大多数同学都是沾床就睡。
林酌从小就比较喜欢物理,再加上比较有天赋,下午课虽说比较荣冗长,但做为个高中生,能有机会听到知名教授课,还是挺难得。
他虽说是没有全程听下来,但好歹也是付出点儿精力。
可能是没有意识到林建业会跟林酌说这些,对面沉默好长会儿
“妈。”
话到嘴边,林酌忽然又有点迟疑。
他从来不会在章玉君身上奢求太多。
还记得自己高时候,章玉君还会经常来帮他收拾房间,周末会让他到家里吃饭,嘘寒问暖,与往常无异。
但渐渐,章玉君来越来越少,林酌却也从不主动去找她,最多也是只是节日些日常问候。
“是这样……”章玉君犹豫下,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你爸爸说……你同意下学期跟他走,以后妈妈可能不经常见你,想给你点零花——”
“谁说要走?”林酌打断她。
章玉君愣片刻,问道:“你……你没答应你爸?”
林酌大概知道事情是怎回事儿。
听说新视杯主办方财力比较雄厚,当年打算常年举办这比赛时候,看上这家实践基地最豪华栋宿舍楼。
依山傍水,四人寝,窗外还可以看到后山梅园。
不过林酌也没有那个劲头去欣赏,他洗漱完毕,刚想躺床上睡觉,枕边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章玉君。
同寝室三个都是不用学校陌生同学,林酌怕吵到他们,裹件外套出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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