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微微抽搐,绵绵手缓缓伸向贴住颈侧动脉,不由松口气。
很慢,很微弱,但却还活着。
绵绵脸侧贴上白霄因发热而滚烫脸颊,身躯止不住轻颤。
滚烫泪悄然滑落,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道晶莹水痕。
“活着,白霄,就算离开,你也要给好好活着,没有任何东西能打败你……天堂你去不,地狱也不会收你……你这样妖孽祸害人间就够……”
像是死般。
耳边萦绕着儿子愤怒低吼,也许是这声音烙印在心里太深刻,白霄勉强冲破面前浓稠黑雾般沉重眼皮,撕开道缝隙,总是清明眼睛有些涣散无神。
“展……机。”声音轻有如呢喃。
“……是疏忽,没想到……”时欣喜让所有话像是起冲到喉咙,最终凝聚成句自责,绵绵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千斤石压下。
艰难从干涩唇吐出几个字:“永远……不要自满,敌人攻击正是你‘没想到’”
脉搏越来越慢,几乎要没有。
绵绵手犹如被寒霜冻住,手下动脉,好像快没有跳动痕迹。
停。
时间像是停止,世界声音都消弭于无形。
“唰!”门被打开,白家护卫和医生赶到。
白霄又给绵绵上课,即使在这种自身难保情况下,也不忘给这个继承人灌输教育,效果却是越来越惊人,将这个开始还无缚鸡之力纨绔子弟长成现在独当面男人。
可以说,白霄不会养孩子但却适合教孩子真实战场。
那句话像是耗尽白爷生机,刚睁开缝隙又再次阖上……
“白霄,你敢在这里死就轮回百遍,换着花样上你!”绵绵目呲尽裂,血丝横布。
但白霄却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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