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周挽越神色镇定,觉得自己也不算说谎。
顾迟坐下来,又拿着那张打印下来成绩单在看。高三学生并没有什个人隐私,刚考完就群发成绩排名,从第到最后,每门分数都写得清清楚楚,周挽越分数就是这样越来越高,直到排在最前面。
“你什时候走?”周挽越问。
“明天。”顾迟答道,不知怎又补充句,“爸妈都在催,说暑假就没回去,怎现在还拖拖拉拉。”
大学是要放得早些,其他室友们都走,就顾迟多留好些天,等着周挽越期末考完。郑承嗣边走,边还在信号并不好火车上痛骂着顾迟,说在顾迟床底下给他画个符诅咒他。
前每回去次,他都要以死掉不知道多少脑细胞为代价,来应付各种八竿子打不着亲戚,遑论今年还有个周挽越。他们俩兄弟站在起,到时候那些人言语和眼神,会跟苍蝇样让人不得安宁,偏偏又打不死。
“跟爸爸说,欧洲某个研究室关于治疗那个病有突破性进展,好不容易才约到专家,只能在那个时间过去趟。”周晟突然觉得没来由地轻松,“以后就轮到你受苦受难。跟你说,那些人说什你都敷衍就行,你现在是高中生,多拿点红包也不错。等以后长大就知道能拿钱过年多好……”
“所以真有吗?”周挽越却没有被后面插话给带跑,“突破性进展,约好跟专家见面?”
周晟有些烦恼:“你非要追究什呢?们也没必要多兄友弟恭吧?你看赌王二三四房子女关系也没多好吧?”
“赌王家快死那是赌王。”周挽越又说话很不客气,“你年纪轻轻不好好治病,这消极颓废,那叫堕落。”
顾迟扫图搜索完,很无语:“你给留个桃花符干什?”
他当时觉得郑承嗣又在犯病,但是想起刚才进门时听到话,犹豫阵,还是问:“刚才可能听错,不过好像听到你说……你是?”
顾迟还是没有把那几个字说出口来,但是周挽越看起来是懂,甚至
他可能最近真命题作文写多,还有很多大道理要讲:“世界上很多人得病,连治疗机会都没有。你觉得自己就很悲惨吗?失去希望吗?真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而周晟居然也没有挂电话,直听到周挽越最后讲:“不可能,也不想当第二个你,也不想做谁儿子,这是你跟他关系,不是。告诉你,要去当个同性恋,不会给你们周家传宗接代!”
般来说,宣告不起真相之后,都要用戛然而止暂停来表示这个消息重大。周挽越也就这样啪地把电话给挂,顺便不小心砸手机。
几千块钱新款就这报废,真是活生生在对周挽越刚才话打脸,他不过也是个浪费钱不顾民生疾苦人。
顾迟进来就看到周挽越手机屏碎:“你把手机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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