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孩看到他们站在那里,居然跑过来,也不知道想干什,又很矮,只会扯着周晟衣服下摆。周晟低着头看他,又摸摸脑袋,这小孩又掏出块糖来,摊在手心给周晟看看,又在周晟犹豫着要不要接过去时候,自己把糖纸剥开吃下去。
周晟似乎觉得挺好玩,等小孩又跑远,转头跟顾迟说:“你觉得这里发展得怎样?”
“挺好?”顾迟停顿下,“这里其实学费收得不高,所以也直挺缺人手,这些孩子也不太容易带。可能基础设施差点,但可能觉得还是用心更重要。”
“所以你就跑来义务帮忙吗?”周晟问,“连学分都没有?”
听起来仿佛是在怀疑动机似,顾迟有点不高兴:“有事情也不需要目吧,或者说,人恻隐之心本身就是目。妈每天忙着给流浪猫煮鸡胸肉,抓着它们去绝育,难道图是猫给她叼地死老鼠来改善伙食吗?”
说他年轻多金。”室友发出仇富言论,“资本家多金都是建立在们劳动人民血和泪上!”
“你付出什血泪,是掏钱。”顾迟说。
室友被顾迟伤害很深,叫嚣着明天多比顾迟复习天,定能考得把顾迟吊起来打。
顾迟第二天早就出门,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周晟来得很准时,除带个助理,也没有其他随行人员。顾迟压力瞬间小许多,路走过去,讲得也挺流畅,带着周晟去参观学生活动室时,周晟突然问:“你在这里当志愿者有收入吗?”
顾迟愣:“没有。”
周晟被顾迟这个比喻逗笑,心情也似乎好些。等结束以后,顾迟忙着去赶公交,他主动说顺路,可以送顾迟程。
车没开多远,周晟就主动聊起来。
“是七八年前开始资助这个学校,那时候听人说,在外面有个妹妹,但是先天不足,有点智力障碍。妈让不要管,说装不知道最好。”周晟说,“但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有时候会梦见有个看不清脸妹妹,个人在外面没人管。就选这个学校,做些慈善活动,来假装安慰自己。”
“后来呢?”乍听到豪门秘辛,顾迟有些不适应,但对方既然说,自然是想他继续问下去。
“情报有误。”周晟居然笑笑,“他智商没问题,比还高,也不是妹妹,搞得
如果有收入,那就叫兼职而不是志愿者,而顾迟其实也不缺这点钱,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贡献,空闲时间来趟而已。
“你是哪个学校?”周晟却问他。
顾迟想,这位老板是不是问得太多,还是自己今天真撞大运,被青眼相看?
果然是异想天开,周晟听完他回答,只是说:“那你成绩挺好。”
原本还可以更好些,顾迟想,因为几分之差,没能上更好学校,也不是不遗憾,好在这个学校也不差,而且管得不严,让顾迟有时间可以做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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