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灯光骤然亮起，恍若白昼。
林有拙下意识抬手遮挡着眼睛。等眼睛适应
光亮，他挪开手，就对上宋雪景
眼睛。
宋雪景朝着林有拙方向跪在床上，双手撑在两边，眼睛
眨不眨盯着林有拙：“你去哪儿？”
林有拙没点到宋雪景已经醒，他组织着语言，说五个字：“出去趟。”
宋雪景鼻翼突然像小狗样动动，他探身上前嗅林有拙衣服：“你身上味道……
林有拙低头看陆起许久，然后低头在他耳边说：“来做吧，看
是不是真。”
——
余光中，外面天色亮，又黑。
林有拙也是，醒又睡着，唯不变，是每次醒来，陆起都深深望着他。
听着包装袋撕裂声，林有拙实在没忍住，张口咬上男人肩头，接着意识又迷离。
青年边走边喝着水，额前翘着小簇黑毛，眼睛半眯着。
忽然，林有拙停住，他挪开纯净水瓶，望向床上坐着男人。
“你醒。”他嗓音哑得不像话，拧好瓶盖随手搁到柜子上，走到床边要撩开被子上床，“才五点，再睡……”
没说完。他腰就被男人死死搂紧，男人埋在他胸前，近乎贪婪地疯狂嗅着他气息。
林有拙愣住，随即他脸颊飘上绯红，他抬手就要推陆起：“你乱闻什……”
沈成峰牵着林有拙，在众人祝福中宣誓。
阳光下，林有拙嘴角是温暖笑意。
他同样说，愿意。
……
下秒，陆起睁开眼。
到底没有用完九盒。
空掉两个盒子扔进垃圾桶，陆起关上灯。
天气已经很热，担心皮肤贴着皮肤黏腻，林有拙会休息不好，陆起就隔着被子抱住林有拙。
他也很累，很快就抱着青年陷入黑暗。
——
……
在飞机起飞前六个小时，天色微微亮。
林有拙悄无声息刷开2120门，因为过度消耗，他迈步子弧度极小，走得也很轻。
然而刚到他床。
“啪嗒。”
“做个梦。”陆起声音又低又沉，“梦里失去你。”
林有拙很是莫名：“做梦很正……”
他噤声。
隔着薄薄睡衣，他胸前片湿意。
“阿拙。”陆起死死扣紧他腰，唯恐他消失，“你是真没错吧？”
入目是微暗天花板，他心悸转过头，旁边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有人躺过样。
陆起心停止跳动。
哒，哒……
这时，靠门那边响起拖鞋摩擦地板声响。
视线立即过去。
陆起做个梦，个，特别长梦。
“你才是林家真少爷！”
昏暗楼梯间，林与夏满目泪水咆哮：“甚至还有成峰爱！你什
都有，而什都没有！凭什？！为什好运总是你！为什就要倒霉？”
“不公平！这不公平！”林与夏双眼通红，猛地把推向林有拙。“你还是去死吧林有拙！”
随即画面转，是热闹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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