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放下文件，微笑问：“吵醒你
？”
林有拙摇头：“生物钟。”他目光落到茶几上散落
文件，“你整晚都在工作？”
陆起单手取下眼镜，鼻梁处有两个浅浅印子：“有点工作需要紧急处理。”
林有拙沉默，他从阴影处走出来：“昨晚
喝醉，谢谢你带回来，帮善后。”
陆起眸光微闪：“你说善后是？”
比起陆起帮他换内裤，显然昨晚没换内裤这件事，更能让林有拙接受。
他松口气，收回手给冬瓜掖严实被角，轻手轻脚下床。
林有拙抱着叠好衣裤准备回楼上洗澡换衣服。
六点，外面还黑沉沉，林有拙也没有打开灯，结果打开卧室门打开，有几丝光亮从客厅那边照到走廊地板上。
林有拙瞳孔颤颤，他虚掩上卧室门，悄无声息走向客厅。
林有拙眼皮跳跳。
身上是
套陌生柔软棉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还残留着点点熟悉柑橘气息。
是套旧睡衣。
昨晚记忆截至他离开杨虎教授家，剩下就是……
陆起？
怀里青年像是团热烈烈火,烧得陆起脑海有瞬间空白。
陆起缓缓抬手，手指顺着向上，接着紧紧抱住林有拙瘦削肩膀,将他安稳锢在怀里。
他下巴抵在林有拙柔软发间,鼻尖萦绕着淡淡冰雪气息。
随即,怀里响起平稳,浅浅呼吸声，林有拙在陆起怀里找个舒服位置，就这样睡着。
斑驳光影里，小雪变成羽绒般花片,陆起轻轻吻下林有拙头发,低声呢喃：“睡吧,带你回家。”
“帮换睡衣。”
陆起很轻地笑声：“不是帮你换睡衣。”
这下林有拙有些僵硬：“谁？”
陆起双眼微微眯起：“你从身上扒
客厅里亮着盏落地灯。
陆起坐在沙发上，戴着副金色边眼镜，正认真看着手中文件。
开着空调，房间温度有20度左右，陆起上身只穿件黑色衬衫，松开上面两粒纽扣，凸出来喉结十分明显，以及锁骨处有条看起来很新鲜红痕。
陆起看完页资料，正要翻页，忽然他摁住文件，抬头看向走廊。
昏暗光线下，青年光着双脚，抱着衣服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他穿过睡衣。
依稀记得他给陆起打个电话。
林有拙转过头,床头柜上安静卧着他手机,他伸手拿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果然最新记录显示,昨晚六点,他和陆起有个5分21秒通话记录。
相同卧室格局,所以他昨晚应该是没能自己走回家，被陆起捡回102。
沉默两秒，林有拙手指滑到睡裤边缘，拉开往里看眼。
……
次日六点，林有拙准时睁开眼。
头顶着陌生天花板，林有拙反应两秒,随即怀里拱过来团温热。
他低头看，冬瓜正睡得香，小爪子缩在胸前，轻轻勾着他睡衣。
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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