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却是那个叫繁生漂亮妹子。
她嘴上回答着白河问题,却根本没往他方向看,只囫囵咽下最后口食物。
她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吃完后用手指抹下嘴角嘴,小心地将沾下所有碎末都送进嘴里,眼睛犹留恋地看着包装纸上沾着碎屑,用力咽口唾沫。
估计是碍于苏越心在场,她最终只是将包装纸小心而郑重地叠起来,收进外套口袋里,苏越心也不急,等她收完方道:“你刚才说,人头猪笼草?你是怎知道这个名字?”
“自己给它起。”繁生垂下眼睛道,“这中东西,只会出现在有活物地方。它花盘有魔力,落在其他人眼睛里,会自动变成那人最想见人模样。它就是用这中手段,把人骗到它面前来,然后口吞掉那人脑袋……”
那个相当漂亮妹子,自称姓“繁”,名叫繁生。
……不得不说,这姓氏还挺少见。
这名字是苏越心哄半天,才从她嘴里哄出来。至于更多,她却不肯多说,只默默啃着苏越心从工具箱里掏出来小点心,双乌溜溜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在看向白河时,眼神更显防备。
白河对此十分无语,再看看苏越心耐心哄人样子,内心更是凄凉,索性也没去管她,自顾自将脑袋重又装回身子后,便顶着对方诧异目光,径自走到门外去张望下。
就像苏越心之前说——门外面,是走廊。
她说着,嘴角勾下,似是想笑,却又没笑出来:“这不就很像猪笼草吗?把猎物吸引过来,然后把它们吃掉……”
“你听上去,似乎对这个地方很解。”苏越心若有所思。
“如果你被困在个地方很久很久,你也会对它有定解。”繁生淡淡道,旋抬眼看眼苏越心,眼神犹带着几分警觉,“倒是你们……这地方很久没有活人进来。你们是怎进来。”
苏越心闻言,与白河对视眼,后者自觉地走过来,坐到她身后,机敏地与繁生保持个让她感觉安全距离,同时回答道:“就像之前说,不小心撞进来而已。”
这是苏越心之前试图和繁生沟通时用
很窄很长走廊,顶上悬着暖黄色灯。走廊两边则有规律地排着两列房门,而走廊尽头则是个平台,平台处有个向上楼梯。
走廊内空无人,走廊上房间也全关着门。白河蹙蹙眉,收回目光,视线从自己门前掠过——毫不意外地,他在这里发现具尸体。
这并不是具人尸体。真要说话,这看上去更像是株花。那株花足有人多高,花盘则和人脸差不多大,根须露在外面,看上去十分粗壮。
那花倒在地上,花盘被人劈得支离玻碎,黑色汁液溅地。白河上下打量着它,想起之前那张出现在窗口外、苏越心“脸”,不由蹙蹙眉:“这到底是什鬼东西?”
“……人头猪笼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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