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不自觉地打
个喷嚏，眼睛用力闭上，片刻后，复又睁开。
苏越心观察着他
神情，暗暗松口气。
“想起来？”她将玻璃瓶放进包里，抬眸问道。
白河用力眨眨眼，神情复杂地点点头：“大概。”
他向四下张望
圈，又摸摸自己依旧空空脑袋，表情变得言难尽。
“这好像不是你。”他望着那黑雾，说出句意味不明话。
苏越心有些诧异地看他眼：“你认得出来？”
“……”白河沉默下，搓把脸，“抱歉，
也不知道刚才在说什
。”
几乎是不受控制，那话自己就从嘴巴里冒出来。
“……没事。”苏越心盯着他看会儿，目光又落回那小瓶子上，“反正你也没说错……”
存在，包括但不限于金色段位玩家、非金色段位玩家、NPC、非编制内鬼怪……’”白河喃喃地念出协议上内容，挑眉看向苏越心，“这都是些什？”
“……这事暂时没法和你解释。”苏越心默下，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签保密协议，但那样话，你等于也放弃相当部分知情权……”
苏越心揉下眉心，以商量口吻道：“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信不过话，可以先向你透露些事。你可以自己品评下，再决定要不要签……”
她话未说完，就见白河径自翻到保密协议最后页，干脆利落地签上自己名字。
苏越心愣楞：“你不用再看看吗？”
“记得……眠眼公馆出事故，你说那副本要崩。跟着们就都睡着……”白河认真回忆着，抬手敲下旁边墙壁，“所以……这里就是你说，应急处理？”
“嗯。”苏越心点点头，“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个新副本。”
白河：“需要通关那种？”
“嗯。有任务。”苏越心解释道，
这瓶子里黑雾，确不是她。这是安眠小姐产物。
对于怪物而言，要分辨两者并不困难。但白河在失忆状态下还能眼认出来，这是她万万没想到。
不过现在拿这事去问白河也没用，人毕竟还失忆着呢。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让他赶紧理解情况……
苏越心打定主意，将玻璃瓶往白河面前又凑些，以拇指弹开瓶上木塞，让白河再靠近些。
白河没有任何迟疑地照办，黑雾尽数被吸入他鼻子中，转个圈后，又从嘴中喷吐而出，消散于空中。
“看过第页，对内容大概有数。”白河神情自若地将合同递回去，“不知道为什，总觉得既然是你给，就没什好犹豫。”
苏越心抬眸看他眼，不着痕迹地提下唇角，默默收回保密协议。
“行。那你等下。”苏越心将协议放回包里，转而又拿个小瓶子出来。
瓶子是透明，里面是小团正在游动黑雾。
“不要怕，凑近点。”苏越心说着，将玻璃瓶递到白河面前，白河却蹙蹙眉，往后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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