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
脸。
那个被掏空脑袋，是他自己。
白河霍然睁开
双眼。
头顶是
片白色天花板。
有阳光
姚涵清定定望着他，字句地说道。
白河记得这句话。当时在安闲林里，那个波ss分体，也曾对他说过类似台词。
相似台词，听到之后感受却是全然不同。莫名恐惧涌上来，白河几乎是狂躁地甩着姚涵清手，厉声道：“不必！
不想做你什
偶！”
已经腐烂手臂柔软到不行，被他这用力甩，姚涵清手没松开，手臂却被他扯掉半截。
姚涵清举着只剩半截手臂，脸上却还是笑嘻嘻。
……那张脸他认识。但它不该出现在这个副本里，更不该出现在这个波ss分体身上。
那是姚涵清脸。
来自张家村副本、被秀娘念念不忘工具人姚涵清。
……这又是个什情况？难道是他潜意识作祟，将两个副本记忆揉到起？
这倒也说得通——但不知道为什，在看到姚涵清那张脸刹那，白河感到自己心狂跳起来。
都还记得那尸体脑壳模样——后脑勺完全没，脑袋里面则被掏个干净，转而填入草叶和树枝，别提多精神污染……
正回忆间，白河余光瞥到个掉在地上头颅。
那头颅正面向下滚在地上，正露出后面空空如也部分，仿佛颗被吸干椰子似，几根树枝还从那椰子壳里面探出来，直挺挺地伸向空中。
正是那颗被波ss分体掏空改造倒霉脑袋。
白河见到这代表性事物，越发肯定自己猜测。
“是吗？可你已经是偶呀。”
白河：“……”
大脑突然片空白，他怔怔地望着面前露出古怪笑容尸体，又像是意识到什，缓缓地转过脸去。
就在他转过头瞬间，那本来脸孔朝下空心头颅，也慢慢地自行转动着，露出张沾着血迹与泥渍脸。
借着钩爪上火光，白河看得很清楚。
几乎是不受控制，他步步地朝着那半截身体走过去，举起火光，近距离地观察起那张脸。
果然是姚涵清。他双目圆睁着，已然开始腐烂脸上，犹带着古怪笑意。
白河倒吸口气，默默将火光移远些，移到般，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抓住。
他愕然垂眸，却见姚涵清正转过那张半腐脸，浑浊干瘪双眼，正直愣愣地望着他。
“让们谈谈吧，正好想要个新偶。”
自己就是梦到安闲林。不仅如此，他还正好梦到自己腰斩副本波ss分体之后场景。
所以说，他怎就梦到这些鬼玩意儿……
白河嫌弃地皱皱眉，举着火光正要再向别处张望，余光忽然瞥到张脸。
他表情霎时顿住。
那张脸是从半截波ss尸体后面探出来。正是来自那波ss分体被斩去上半身。因为遮挡原因，白河开始没看到它，待看到后，却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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