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内心深处又忍不住冒出个想法,是不是曾经在某个时空,他也这样对待过予安。
要不然怎会如此真实。
每次他从噩梦中清醒过来,都会睡不着,忍不住会开车道巷子口,看看予安房间,仿佛
他想认梦中自己停下来,可惜他却做不到,他听着梦中自己说着颠倒是非黑白话,看着予安眼中光在自己话语中点点熄灭。
而梦里他捡起予安病历本。
他顺着梦里自己看到病历本上字。
他看病历本上胃癌两个字,如遭雷击,心里想着——
怎会呢,怎会是这个病呢?和爸爸现在病模样,正是因为解,所以他知道这个病有多痛苦。
他想上前去追上予安,问问予安怎,是不是莫因雪没有照顾好他。
可是他脚步却不受控制,僵在原地动不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予安走进间破旧几乎要漏风房间。
而有时候梦是在鹿家后花园。
梦中后花园和家里并不样。
刻着予安身高榆树被锯掉,取而代之是片玫瑰花丛。
神差鹿予安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莫因雪下颌。
他疑惑地低头看着自己指尖,为什刚刚他心会有种难以言喻快乐。
阵凉风从半开窗户吹过,冬夜风动格外寒冷,鹿予安看看熟睡莫因雪,走到窗户前。
远处巷子口路灯下依旧停着辆黑色轿车。
鹿予安只是冷淡地将窗户关上拉上窗帘,转身离开。他连看都没有多看眼。
他想要拉着予安去医院。他要给予安联系最好肿瘤科医生。
可是梦里面他却只是冷冷地将病例抛到边,嘲笑着这是予安用来和与宁争宠手段。
他对着曾经用血肉保护弟弟说着最恶毒话。
梦里面他始终怎?
然后每次梦境都这样戛然而止,每次他都恨不得给梦中自己狠狠几拳,又庆幸还好只是梦而已。
鹿望北在梦里麻木想,这定是梦,要不然这颗榆树怎可能会会被锯掉呢?
这棵树可是承载着他们和予安之间少得可怜快乐回忆。
梦里予安几乎更加消瘦,眼睛大得惊人,脸色惨白得如同张纸,狼狈地摔倒在冰冷水里。
他恨不得立刻就将予安扶起来,问问予安怎,怎会看起来像是生病样。
而梦中他却只是将予安扶起来,用极其冷漠恶毒话语刺激着看起来虚弱又倔强地予安。
轿车内鹿望北看着被窗帘遮住窗户,露出丝苦笑。
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他最近夜里总是睡不着,只有偶尔他看着自己床头上放着破旧露出棉絮猴子玩偶,才能获得片刻平静。
可哪怕睡着,他也总是反复做着相拥梦。
梦里有时候予安比现在似乎要高点,穿着厚重臃肿冬衣,踉跄在破旧巷子里走着,梦里予安消瘦可怕,就像是阵风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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