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在菲律宾拍这部电影
后半部分，拍到最后时候，已经花
很多钱。他还想租直升机来拍大结局，可预算早就花光，但王家卫就是要拍，终于还是花钱拍。”
林舟渡努力思索，不记得自己以前看《阿飞自传》时候，有看到过用直升机拍出来镜头。
“后来他又把那
段删光。”谢成文这个投资人可能想起什
相同经历，唇亡齿寒，痛苦地扶下额，“拍电影花四千万，票房九百万，投资人大过节进医院。”
那个倒霉投资人，自然就是邓光荣。
可是那部扑到地心《阿飞正传》，最后变成影史部分，人们记住王家卫，记住张国荣，还记住那个结尾只有三分钟戏份梁朝伟，但很少有人会记得那个因为信任让导演放心去拍邓光荣。
回去，那天谢成文到套新设备，让他来看。林舟渡兴冲冲过去时候，谢成文已经在院子里装好，他本来以为是什新鲜玩意儿，看却是无比熟悉东西。
“这就是
小时候在空地上放电影东西嘛，”林舟渡跟谢成文说，“那时候搞什电影下乡，都是用这个放，音效也不好，画面也不清晰，你怎会买这个？”
他想，谢成文怕不是被骗吧。
谢成文抱着双臂，颇为满意地看着劳动成果：“知道。”
林舟渡哑然失笑，他发现谢成文真很好玩。
“观众会记住你。”院子里有点冷，林舟渡靠过去些，他想自己不算说谎，他也是观众之。
会记得谢成文不仅仅是传言中睡遍半个娱乐圈老总，更是那多影视作品片尾字幕里会出现名字，他是那多不会出现在镜头里人之，那些人里有出品人、场务、灯光师、茶水、司机，是观众懒得看完冗长列表，可是只有这庞大综合体，才构筑完整梦境。
会记得个缱绻温柔夜，以及某部被两个毫无修养道德观众观看，在窃窃私语和缠绵悱恻中结束电影。
谢成文前半生，恐怕从来都没有在那种场合看过电影，他能想起来买，无非是前些天林舟渡跟他说起过最初看电影体验，闹哄哄人群，夜空下荧幕，投影过来是另个世界。而在这样夜晚，只有他们两个人。
“今晚看什？”林舟渡问。
看是《阿飞正传》。
谢成文果然是个没有素质人，居然看电影时候跟林舟渡说话。他说起这个电影背后故事：“你听过邓光荣吗？”
是刚刚闪而过名字，但林舟渡不太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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