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尔斯立刻转向阿尔：“
恳求您，让出十分钟给！”
“作为报答……”他赌咒发誓地说：“什
都乐意为您做。”
阿尔快要笑死
，不，是被这位先生
执着所打动，大度地让出十分钟时间。
科斯塔温切尔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
阿尔假装天真地回答：“助人为乐。”
让他等会儿？”
迈尔斯语气激动地上前
步，紧贴着浴缸喊：“温切尔导演，看在上帝份上，再给点儿时间吧！请相信，最后两幕写得精彩纷呈、无与伦比，简直是把吃奶力气都使出来，您听完肯定喜欢。”
“不——!”科斯塔在浴缸中发出绝望哀嚎。
“请听句劝告吧，迈尔斯，使出吃奶力气没错，可也看要对谁啊！你要是对着雄性去施展话，那结果，只会得不偿失！”他边这说，边还用力拍打浴缸里水，像条濒临窒息鱼，搞得水花四溅：“求求你，看在上帝份上，放过吧，真对执导什特洛伊毫无兴趣！耶稣基督圣母玛丽亚，为什非要在这些过去陈旧题材上下功夫呢，就不能靠自己想点儿新鲜题材吗？这说吧，迈尔斯，如果你坚持要念那个剧本，还不如杀！算，你还是杀吧，来吧！伸出你手，握住脖子，把掐死；抓着头发，把按在水里淹死；或者你去厨房拿把刀来，把砍死！快来，随便什法子，杀吧！”
“可不想杀您！杀你做什啊？”
科斯塔温切尔导演颤抖着双唇，喃喃自语：“啊，多善良人。”
迈尔斯感激地望他眼。
他紧紧抓着剧本，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般，抓紧时间地大声读下去。
科斯塔温切尔导演便重新躺回浴缸里……
他整个人奄奄息地仰望着天花板：“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
那个拿着剧本迈尔斯都快哭：“只想请求您执导这个剧本，把它搬上舞台。”
科斯塔温切尔导演用力揪着自己头发，痛苦地摇头：“做不到，做不到啊！”
“您试试，也试试，咱们都试试。”迈尔斯擦干净眼泪，摆出舍生取义姿态：“来吧，就让尽力去激起您兴趣，再给十分钟！十分钟，念完最后两幕。”
“可接下来十分钟，属于另位客人。”
科斯塔试图垂死挣扎，拼命给阿尔使眼色：“你不能让做个失信人呀，和这位西尔维先生已经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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