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眼睛自然看不见,当然不知道扉卿剃头,但是在清晨
因为没有足够多药物,其中个兄弟感染而死,那尸体放在这儿已经有些发臭。
众人忍着哀伤,最后还是选择在原地挖坑,就地埋他。
哪怕饿得眼前发黑,也没有提出要吃这个人血肉,哪怕他们知道若是吃,至少也能再撑很多天。所有过程都显得简单而庄重,埋好后,对着这个小土丘跪下来,至此,这两两支队伍不分彼此。
当所有人喝完水,邵华池才用那最后水润润唇,把剩下水保存下来,如果外面挖出来小洞再次被埋掉,这就是剩下希望,邵华池不得不未雨绸缪。
现在唯庆幸就是,整整三天,外面都没有动静。
这个时候,发挥巨大作用。
这几日邵华池他们喝水,都是由朱儒从挖出小小通道里钻来钻去供给。
随身带着牛皮水壶都在之前为制造机关室骚动扔出去,他们这多人就只剩下最后个水壶,其实根本不够喝。
邵华池接过朱儒递过来水壶,开口道谢。
“殿下说什呢,这不是折煞小吗?”朱儒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坏消息,那就算是好消息。
其他人看到邵华池依旧没有喝水,知道劝说他没用,却是全部看在眼里,青染也渐渐明白,为什隐王能让那些受伤士兵愿意为他甘愿以那痛苦方式牺牲自己。
朱儒给邵华池带来个好消息,在找水时候,他发现第次坍塌那边洞穴似乎已经通半,以他身形,可以尝试钻出去。
这天扉卿也准备离开,甚至喊上李遇,他知自己已经大限将至,能撑过这五年已经是奇迹,他快要油灯枯竭,能撑着来到西北捉捕七杀,算是耗尽最后力量。这天起来,看到枕头上掉落白发,随手扯就是把把,扉卿把自己剃头。
当伤养差不多,李遇出门时候就遇到刚刚成和尚扉卿。
邵华池无视青染看过来视线,估计已经被发现差不多,邵华池也懒得解释,也许真太饿没力气,也许他知道青染若是还有点良心就不会选择说出来,以前背叛人现在还有什资格再次出卖自己。
邵华池自己并不喝,反而将水壶递给身边人,让他们每个人轮流过来,每个人都知道朱儒爬次要付出代价,收集溶洞里能食用水有多困难,甚至朱儒要尝很多次,试试里面毒性,所以对这壶水喝得格外珍惜,很多人都只是将嘴唇沾沾湿,并不真正喝下去。
却遭到邵华池呵斥,“每个人至少喝口,这是军令。”
随即又看向傅辰手下那些不想喝水人,“既然他把你们都交给,现在他不在,你们就要听,让你们喝就喝,如果你们信,就不要抗令。”
傅辰很会教导人,以前是,现在也是,邵华池对这点再清楚不过,哪怕到这种时候,傅辰那些手下也没有乱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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