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阴晴不定地看着面前人,无名沉闷将冰冷容颜温度降至最低点,那如火似冰视线紧紧盯着眼前人,似乎要盯出个洞来,他没见过这样不知道变通商人,商人该是最会看颜色也很会讨巧,看他这样般不都会想着法子来讨好,说些逗趣话儿。眼前人却非常不识抬举,看着倒像是要绕着自己走,和那人样,最早时候那人也这样避他如蛇蝎。
绕着也就绕着,和他何必在乎个商贾之流想什,让人退下也就是。
出来西北部地区有五年,每年都会有段时间在这些地方走动,碰到人在知道他身份后,多是敬畏或是讨好,也有像之前尧绿那样毛遂自荐要伺候自己。
既然这个王大那识趣没来讨人嫌,那就让他走吧,难不成他堂堂王爷,还要扒着个低下商贾吗。
“你走吧。”当视线落到那只黑乎乎只看着面前地面脑袋,那人已经转身背影,那人背影高大颀长,看着瘦却能隐隐感觉到身下充满爆发力肌肉,第次见面时他就发现这是个练家子,身材很好。
举动,这人低头模样有种说不出味道,和那人不同,他记得傅辰所有动作,哪怕个低头角度都在这五年来回滚过无数遍,不会记错。如果是傅辰,会完完整整非常有规矩得鞠个直角,他是宫里头规矩最好那几个人之,所有章程恐怕没人比傅辰还清楚,眼前人却只是鞠个不算正式礼,看上去还有点不习惯僵硬,生涩之极。
等等,他为何会把这样个完全不同人处处拿着和那人如何比,完全不同两个人,连提鞋都不配,把任何人去和那人比较,都是侮辱。
邵华池惊,险些打翻手上茶盏,移开视线,不疾不徐道,“换其他人,也会救。”
所以别太自以为是,你只是顺手救。
沉寂蔓延,对方都这说,好像说什都不合适,傅辰觉得应该也差不多表明态度,那今日任务也算完成,“那小人就告辞。”
傅辰行个蹩脚礼仪,正要往外走,邵华池目光沉。
押着杯沿手指微微动下,黑漆漆眼睛好像沉淀着什,心中隐隐骚动,他想要证明什,让那种该死又莫名其妙感觉再也不能来打扰他判断。
有什在这五年间,缓缓发酵,原是不痛不痒,却慢慢深入骨髓,
看着这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甚至没有点点迟疑。
邵华池胸口像是忽然被口巨石压制,声音又冷几度,“这就是你道谢诚意?”
这句话就好像在舌尖上,滚滚,才不紧不慢地吐出来,任谁都听得出来主位上人是不满。
那不然呢,你自己也说是顺便,别人也会救,那还留下来等你赶出去吗?
傅辰觉得自己没有感觉错误,邵华池确非常不待见他,那种反感很真实,犹豫说道:“但……没什擅长,身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馈给殿下,不知道该怎回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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