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于地,女人纤细手指像是想抓住什,却因过于用力指甲翻折,鲜血让那双涂着红色蔻丹指甲越发艳丽。
她不语,他却明白。
千步廊,邵华池走向东玄门。诡子跟随而后,就听邵华池分辨不出情绪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微抖,“他私养幕僚装作不知,他以下犯上当做没看到,他数次不听从指令忤逆也由他,甚至多次证明他是最重要谋士,告诉自己赌把,用真心换真心,他必不会背叛。”
“殿下……”
“这些事就好像个个耳光打向,告诉有多蠢!那些信任就像狗屁!你说他为何在成为谋士之前进就是德妃宫殿,他原本属意人是谁?又为何如此用心对待个女人,他会没有目吗?他像是会做无用功人吗?他把所有人都当猴子耍,是不是以为这天底下就他个聪明,别人都蠢笨如猪!?”
微弯下,极为罕见散发着抹不容错辨乞求,邵华池似乎悟出什,撕扯出残忍微笑,“公主向来宽和善解人意,又为何那做,是您与他越规矩?”
穆君凝呼吸滞,神色沉静。
“真真可笑,堂堂皇贵妃为个奴才求到身上,简直贻笑大方!滑稽之天下!”摆开衣袖,迈步离开,在经过穆君凝身边时,看似好心提醒道,“皇贵妃您这位置若不想坐到头,还是注意谨言慎行吧,今日之事,就当没听到。”
脚步声踩在地面上声音,敲打在心尖,像是在提醒她,那个人命在旦夕,刻不容缓。
直到这刻,才若醍醐灌顶,有种感情在她以为能完全收放自如时,早为时已晚,可叹她欲盖弥彰,以为遮上层布便谁也瞧不着,看不到。
“您冷静下,隔墙有耳!”诡子轻声提醒,也幸好这几日宫中大整顿,宫里奴才少许多,就是平日太监们往来千步廊上也没什人。
邵华池却只是冷笑,穆君凝匍匐在他脚下幕让他看清什,也明白什,“很冷静,从出生至今都没那冷静过。今日才让明白看清,她为何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做什让她这死心塌地?别以为不知道德妃是个什样女人,她这样,看着和善其实对谁都没放眼里,看着雍容却比任何人都冷情,对奴才根深蒂固瞧不起,连她身边只宠物恐怕都比奴才重要,但就是这样她为个奴才求,岂不好笑,但方才笑不出,他待在那儿有命令固然不假,
“等等,七皇子。”
“皇贵妃还有事?”邵华池转头,目光凝固,就看到那个从来风姿卓绝,堪称后宫女子典范女子跪下来。
堂堂皇贵妃,居然向他个皇子下跪!
她低下自己高高在上头颅,虽是庶女,但从十三岁进太子府就盛宠至今,从来只有别人求她份。口中吐着她这辈子都从没有向任何人低头话,“求你,救他……救傅辰。”
“他值得你如此吗?”邵华池听到自己这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