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颠簸马车上,邵华池心思也随之跌宕。
“你说你这般品貌,看到样子是不是也觉得很丑很恶心?”邵华池抬起那被傅辰咬几口牙印手腕,又看傅辰无知无觉模样,面色苍白,呼吸清浅,“你原来也会有这种脆弱时候。”
他觉得,与傅辰距离,好像也不是那远。
逼仄空间中,只有他自言自语回荡,无人应答。
来到东榆巷处宅院前,极有节
你就是这样个人,不给任何人难堪,但也少有人能走进你心,若是让你逃避,恐怕再如何威胁都无用。
邵华池拿起旁药瓶,给傅辰有些血肉模糊伤口上药。这时候傅辰没平时低眉顺目,只是像个普通人样,会痛会难受,不再那平静。
每听到傅辰低低抽气声,邵华池不自觉放轻手上力道。
当发现傅辰咬着自己唇,当在水下时他就发觉他口中血腥味极重,掰开傅辰口腔,果然被咬得塌糊涂。
“你何时愿意对自己好些?该!”
邵华池大口呼吸,吞咽几次,只觉喉咙冒烟,热滚滚,捏着领口手始终滑不下去。
脑中划过父皇次次送来女子,看到那张张娇艳如花脸,对着他笑得讨好谄媚,分明眼底藏着深深惧怕和厌恶,那是对他名声和容貌畏惧。想到傅辰得知自己不愿与女子共赴云雨时,犹如看怪物般眼神,那虽不明说却昭示着他与众不同眼神,比什都刺痛。
青筋从太阳穴上浮出,就是上战场他也没有如此害怕过,害怕自己与众不同。
随着那衣服被点点拉开,他越发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傅辰肌肤像是剥壳鸡蛋从半红半百衣服中显露,白皙肌肤上有几处啄伤,触目惊心。
别以为会心软。
邵华池狠狠啐口,过会,在傅辰又要咬牙时候,将自己手腕搁在傅辰口中,放在两排牙齿中间,另只空闲手才继续上药。
这只是止血药粉,想要彻底痊愈只有到医师那儿,梁成文已经被他派出去找药,逼出体内毒素解药,因此身边再无可用医师。
若不是为让其他皇子对他掉以轻心,他早已恢复容貌。
他曾经无所谓这张脸,美与丑与他而言已经习惯,反而因为这副容貌,让他更能看清身边牛鬼蛇神。
邵华池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平坦胸口,在重华宫汤池边他曾惊鸿见,至今难忘,再回首,那画面,那景,那人原早已深烙于脑海中。
“为何是你……”你若是女子,该多好。
邵华池眼睛眨几下,将丝水光给逼回去,把傅辰脑袋搂入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像是在向自己证明,“是正常,只对女子有兴趣。你只是属下,是国士,不会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如果这是场意外,个错误,那在还来得及补救时,必将斩断。
“若你知晓恐怕要对避之唯恐不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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