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倒是稀罕玩意儿。”邵华池冷淡问道,“刚,砸到?”
“并无,谢殿下关心。”
“呵呵,没砸到还真是可惜,命硬呢。”
“奴才罪该万死,下次定然让殿下满
“叫你们滚,耳朵都是聋吗,给通通拉出去杖责!”邵华池看到来人,怔忡下,再看自己手上准备掷出去茶壶,手僵在原地。
来来回回地将茶壶举起,放下,举起,放下,最后像是极为不耐烦地,把茶壶扔回茶几上。
猛然看到傅辰时,脑中浮现出那天画面。
傅辰是个奴才,是他身边条狗,只是现在他需要用到这条狗,甚至有些欣赏和在意,但在他看来那是他念着傅辰在他最痛苦时给点帮助。说到底,奴才就是奴才,他想怎样就怎样,有何可犹豫!
邵华池将视线在傅辰脚边扫下,看眼那没有被滚水烫到脚面,淡漠地撇开眼。
傅辰走在前面,那群太监跟随在后边,路气氛紧绷。
他们来到内务府西间,摆放着几框冰镇好荔枝,而这几位公公出乎预料并没有为难他,说话时候还是与往常样,傅辰当然不会认为他们良心发现,就这放过他,只能按兵不动,见招拆招。
荔枝不算多,但很新鲜,与在现代看到也不遑多让。除太后、皇后,几个受宠宫妃外,七皇子这里也有独份。
只是七皇子虽然已痊愈,与正常人相比也只是半边脸毁而已。但本来就把他形容成怪物宫人,进重华宫,就变模样,个个都谨小慎微。
邵华池刚完成骑射课,身上有好处擦伤,手掌甚至因为练习过度而摩出血,他正在给自己上药,阴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什。
外面太监们也听到邵华池怒吼,正等着七皇子降罪,但等啊等,怎什都没有?怒吼呢,责罚呢?
“进来吧。”
“是,奴才给七殿下请安。”奴才不能直视主子,傅辰当然不知道邵华池在想什,对他来说他只是帮别男人打次飞机,做下手部运动,甚至因为本能反感,他是希望将这事彻底遗忘,他态度与平时相比没任何不同,“这是上贡新鲜荔枝,数量稀少,皇上特意吩咐奴才们为殿下送来。”
“哦。”套件衣服,遮住自己伤口,邵华池从内室走出来。
看着傅辰安静跪地姿势,也不知道在想什。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跑到门外,小声道:“殿、殿下,皇上赏赐来,您是否……”
“滚!”因为扯动伤口,他呲牙咧嘴番,声音阴冷。
但这个滚并没有什用,皇上赏赐还是必须要送到,邵华池阴沉诡异在宫里是出名,谁也不想去触霉头。
其他太监就是刚才李祥英身边谄媚,他们哪里想让傅辰好过,使个眼色给傅辰:你可是这次领头,你不去谁去?
傅辰刚踏进屋子里,只茶杯就被砸到他靴子前,应声碎裂,滚烫茶水洒地,冒着腾腾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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