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听,不悦地道:“岂有此理,孤岂是他想见便能见?驳!”
禁卫军领命下去,宋普在旁边听着,开始觉得这天莫名燥热。
对于段息命运,他已经无话可说,毕竟弑君是真大罪,又有那多禁卫军人命在,他也不可能再说什求情话。
只是不知道事到如今,段息还想说什。
宋普有这个疑问,问澹台熠,澹台熠冷哼声,道:“不外乎是求饶又或者控诉孤,孤不想听,孤只知道他弄出那种奇怪玩意儿来害孤。”
宋普道:“臣身上有物,想放到陛下此处。”
澹台熠问:“是何物?”
宋普红红脸,小声道:“是那个。”
澹台熠蹙眉,“哪个?”
“……”宋普说:“陛下定要臣说那明白吗?还是陛下早已将臣事情忘在脑后?可怜臣被绑还放着不曾拿出来,陛下倒是忘得干干净净,也是,受苦受累又不是陛下,又何曾在意臣感受。”
起来,语气淡淡地道:“宋卿怎又过来?”
宋普看眼胡努尔赤,顿住,又忍不住多看几眼,他发现这人眼睛也是金色,出奇干净明亮,“……臣有话要与陛下说。”
澹台熠听,手背到身后,看眼胡努尔赤,眼里有笑,“秦叔,你先退下吧,孤要与宋卿说话。”
胡努尔赤听,看宋普眼,才低声道:“奴告退。”
宋普听到他说奴,眼皮跳跳,等人走,才不可思议地问澹台熠,“陛下,这位大人是……是那个?”
他说到此处,看宋普眼,道:“宋卿也莫要再替他求饶,若不是孤拖孤母后福,宋卿早就成寡夫!”
宋普哽,过会儿,才道:“臣不会再替他求情,也并非臣妇人之仁,臣只是看不得人死。”
澹台熠薅薅他脑袋,不顾他胆大包天瞪视,将他头发薅乱,唇角翘起个弧度微微笑道:“孤宋卿日后还是个贤后。”
宋卿娇弱也心软至此,不说别,日后他也要好好爱护他这颗稚子之心,让他永远如此真挚可爱才
澹台熠被他连串话砸头晕眼花,这会儿脑子终于灵光回,“……是药玉?”
宋普点点头,说:“这东西不能叫臣兄长看见,臣便先放在陛下这儿罢。”
澹台熠颔首,应允。
宋普将药玉放到澹台熠车里,才放下心来。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禁卫军来报,说项王山土匪头子想要见澹台熠面。
澹台熠蹙眉,声音严厉点,“宋卿莫要看轻秦叔,他可是孤叔叔!”
宋普愣,赶紧道:“是臣失误,臣不知道,还望陛下谅解。”
澹台熠这才软口气,压低声音对宋普道:“他是孤长辈,与孤母后同出北域之国,能力非同小可,孤将其当做亲叔叔般看待,宋卿日后也要尊敬他才是。”
宋普慢吞吞地道:“臣知晓。”
澹台熠满意地点点头,问:“宋卿找孤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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