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看宋普情绪还是十分低落,看都不看他,心里有些急,“孤都让步,宋卿为何还这个表情?宋卿不要太过分!”
宋普说:“臣只是太累,让臣歇息下罢。”
澹台熠伸手摸摸他脑袋,怜惜道:“是路上累着?孤就说你不要在外面吹风,与宋凌云有话要说,回去也有
这个逻辑弄得澹台熠哑口无言,“……你这是强词夺理。”
宋普说:“切都是有因果,若是陛下不随意轻贱别人性命,那这世间便没有那多人家破人亡,也不会有那多人被逼上项王山做土匪。”
澹台熠恼,“宋卿这是怪孤?那些人做土匪竟也能怪到孤身上来?”
宋普道:“臣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段息做土匪肯定有陛下大功劳。”
澹台熠气死,“宋卿这是要惹孤生气?”
拥有最高权力,谁都没法责备他,命偿命这种事情说出来恐怕别人都要笑。
宋普直不太敢想这件事,若是想,便会有种从梦境跌入到现实落差感和恐惧感。
他真能拿捏住澹台熠性子吗?他现在所得到会不会都是错觉?澹台熠有天也会将刀尖对准他?
宋普也很清楚知道,喜欢你时候你自然是千好万好,若是不喜欢你,那便百般都是错,人心易变,而他们之间不平等地位和关系便是在变心后增加更多风险。
宋普直觉得现在这种关系去想那些事情很扫兴,因而直逃避不愿意去想,但段息这件事,又将这个现实摆到他面前,让他呼吸都难受起来。
宋普道:“陛下要做这明君,这以前账也要算清楚,陛下既已经夺去段息妹妹条命,不若留段息条命,给他段家留后罢?”
澹台熠突然冷静,盯着宋普道:“孤知宋卿心软,但宋卿可知国法大于人情,段息害孤,又害孤禁卫军那多人,宋卿要让孤留段息命?那那些被巨石砸死禁卫军又要如何处之?”
宋普没想到这个,便沉默。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语气又软下来,“段息必死无疑,不过宋卿求情,孤便网开面,给他个痛快,送他午门斩首罢。”
宋普没有说话,本身与宋凌云做那样约定,心里也乱很,对澹台熠话也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澹台熠是不太懂宋普想法,他听到这句话,微微有些诧异,“孤何时杀他妹妹?”
宋普说:“应当是三年前,臣问,他妹妹叫做段心知,陛下可记得?”
澹台熠蹙眉,想许久都未想起来,“孤怎会记得个小小宫女名字。”
宋普便不说话,澹台熠见他沉默,又有些烦躁,他知道宋卿心软,恐怕已经被段息说软耳根子,便道:“宋卿若是为此事不悦也大可不必,都是过去事情,孤都忘记。”
宋普道:“陛下总是轻易夺去别人性命,若当初陛下不杀他妹妹,那段息又何曾会做土匪,他不做土匪,臣又怎会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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