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时也没理出个头绪,只皱眉道:“宋卿这个算盘打得真好。”
宋普脸上露出点笑来,手捧住那本大册子,小声说:“若陛下能做到,臣也心甘情愿侍寝,陛下就是要臣这张嘴,臣也自当尽心尽力。”
这话挑动澹台熠神经,“……宋卿此话当真?”
宋普低声道:“臣自然和陛下般,言既出,驷马难追。”
澹台熠却往后靠,冷傲道:“宋卿说轻巧,孤如今在后宫懒散惯,宋卿句话就想让孤去朝堂听那些人直谏惹孤不悦?”
风言风语影响不到陛下分毫,但臣不同,臣有家人,有家族,本朝风气又保守,若陛下让臣做男妃,又或者是做皇后,那臣名声就烂,到那个时候,臣家族也会被牵连,男女嫁娶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若真这般,臣倒真不如以死谢罪才好。”
澹台熠吃软不吃硬,这番话说出来,他听进去,眼里火气“噗呲”地灭,“若谁敢说你,孤便拔他们舌头,以儆效尤,久而久之,自然不会有人再非议宋卿。”
宋普问:“那臣家族男女嫁娶又如何解决?”
澹台熠皱下眉,“宋卿只要告诉孤,你究竟愿意不愿意,若是愿意,其他人如何,关宋卿何事?宋卿也何必管他们那多,自己过得快活就够。”
宋普不止次感觉澹台熠是没有同理心,到此时,这种感觉便更加鲜明起来,“……陛下这般,倒真不如让臣死算。”
宋普问:“陛下对臣当真喜爱到想立臣为后?若当真想,可否让臣看看陛下君临天下风采?往日臣也自可以无比骄傲地对家人道贤明堪比先帝陛下待臣心意,臣在陛下身边伺候,荣幸之至,死而无憾,也无畏他人流言蜚语,左右不过嫉妒臣罢。”
澹台熠此时都被他说有些晕头转向,“宋卿言之有理。”
宋普见他表情松动,还不等松口气,又听澹台熠道:“宋卿无知,不知朝堂又多处艰辛,三言两语将孤打发,孤也是要恼。”
“……”宋普见他还有几分清醒,不由得又紧绷起来,顿下才说:“既如此,臣先为陛下疏解番罢
澹台熠见他总是扯到死不死,心里烦躁非常,但这会儿还记得前头和他吵架后果,便忍住想发怒冲动,问:“那宋卿想如何?”
宋普道:“陛下没有完全准备,就想对臣做这些事情,在臣看来,是很不负责任表现,且若陛下真心待臣,自然不会让臣蒙受丝毫委屈和耻辱。”
他说着,掀起眼皮看看澹台熠,欲言又止。
澹台熠目光落到他那张白嫩嫩脸上,忍忍,哑声问:“所以宋卿想孤如何?”
宋普卡壳,正为难之际,忽地灵光闪,小声道:“陛下不若从今日开始上朝,只要陛下在文武百官面前展露比先帝更甚威仪和风度,成为比先帝更贤明帝王,陛下立臣为后应当也不会有人再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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