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何时,两人竟是拼起酒。
曹喜看壶酒快见底,连忙让旁边小太监又去取几壶过来。
宋普杯杯入肚,白皙脸已是红透顶,眼神也含几分水光,看人朦朦胧胧,不太清晰。
只是这时候还未醉,他恳切地称赞道:“陛下好酒量,臣自愧不如。”
澹台熠喝得和宋普差不多,只不过比他要好多,比宋普还白皮肤只泛着点点粉红色,金眸依然炯炯有神,“宋卿何必妄自菲薄,孤与宋卿喝酒可不是庄子里杂酒,是孤春日醉,之前孤看着宋卿喝半壶,还尚且清醒,可见酒量如江海。”
宋普咽咽口水,道:“臣真不能喝,臣喝酒就误事,若是惹恼陛下,反倒是臣之过错。”
澹台熠语气淡淡道:“如今月色大好,孤请宋卿陪孤块儿赏月,不饮酒助兴岂不是失几分味道?孤都不介意宋卿喝醉误事,宋卿怎地还担心起来?”
澹台熠看起来风轻云淡,但明里暗里都有种强硬姿态。
宋普沉默会儿,笑道:“陛下既要求,臣自然在所不辞,只怕臣喝醉叫陛下不悦。”
澹台熠怜爱道:“孤对宋卿向宽和纵容,宋卿即使欺君犯上,孤都会当做无事发生,宋卿又何必耿耿于怀,莫非宋卿不信孤?”
坐地成佛?”
宋普道:“欢喜佛,非常欢喜,靠欢喜愉悦就能成佛。”
澹台熠唇角勾起个弧度,像是被他逗笑,“宋卿这张嘴,总能给孤带来无限喜悦。”
大傻子。
宋普心里怒骂,脸上依然微笑。
宋普心里凛,额头冷汗差点流下来,“……陛下又何尝不是量如江海?臣恐怕要甘拜下风。”
澹台熠微微笑起来,道:“宋卿深不可测,恐怕孤才是那个鞭长莫及之人。”
宋普听到“欺君犯上”这个词,心里就是紧,赶紧道:“陛下对臣之恩宠,臣直感怀于心,怎会不信陛下?”
他说完,立即端起眼前酒,仰起脖子饮而尽。
喝他、妈!
澹台熠眼底流露出赞许,“宋卿虽娇气文弱,但也有男子气概,孤也不能输,曹喜,给孤满上。”
曹喜连忙给他斟满杯酒,澹台熠也口气喝光。
这整天舟车劳顿,没把他颠到阴曹地府,已是前辈子修大福大德,他到现在,屁、股还痛得要死,估计是撞伤股骨,连坐都十分疼,需要往前倾,来将压力分摊到大腿处,才能减轻这种苦楚。
说来也是脸泪。
澹台熠自是没发现他坐姿不对,他给曹喜个眼神,曹喜便凑过来,给宋普斟酒。
宋普看酒,脸都有点发白,他道:“陛下,臣如今已经戒酒,恐怕不能陪陛下尽兴。”
澹台熠看他眼神略有几分深意,“之前还能喝,现在就要戒酒?宋卿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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