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问:“宋卿可是眼睛疼?”
宋普真心实意地道:“臣是被陛下圣颜万丈光芒刺伤双目,陛下这般神武,不知又能有谁可以直视陛下圣颜。”
这话逗得澹台熠直笑,连曹喜都能感觉到从澹台熠身上散发出来愉悦,“孤给宋卿这个特例,宋卿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直视孤之圣颜,只是宋卿若要看,便好好看个清楚,将孤之圣颜牢牢刻在眼底才好。”
澹台熠其实是很霸道,他真要宋普做什话,言语态度之间便会流露出那种不可拒绝强硬,这种时候单是宋普嘴炮,也很难扭转。
因而今晚便真夜宿在宫里。
澹台熠道:“宋卿不若夜宿宫中,与孤继续讲后面内容。”
宋普:“……”
澹台熠见他表情不对,微微蹙眉,“宋卿不愿?”
宋普道:“臣自然是万死不辞。”
澹台熠说:“宋卿张口死闭口死,孤听着晦气,以后不必再说。”
宋普脸上笑容顿时就滞住,不过很快,他马上开口道:“陛下,这不好吧?臣喝过甜汤怎敢入陛下之口?”
澹台熠笑起来,说:“孤见宋卿喝得香甜,也觉得馋。”
说罢,手掌朝上,轻轻勾起,态度不容拒绝。
宋普只好将甜汤递给他,“陛下小心烫。”
澹台熠接过甜汤,曹喜赶紧从托盘又取个汤勺给他。
宿还是澹台熠龙床。
作为帝王寝宫,自然有帝王排面,即使殿中派朴素,到休息寝宫里,便能看出明显差别。就说那龙床,便是由金玉制成,甚至顶部还镶嵌颗成人男子手掌大小明珠。龙床之大,睡几个成年男人都不是问题。
宋普由曹喜领着去沐浴过,换上崭新衣服,到澹台熠寝宫后,难免拘谨,待澹台熠在小太监伺候下脱去衣袍,解下头发,坐到床上,对他拍拍旁边床时,宋普才敢坐过去。
澹台熠道:“宋
宋普顿下,改口道:“臣在所不辞。”
澹台熠笑起来。
他长着张昳丽脸,其实脸部棱角分明,不会有人将他认成是女人,但这皮囊,比很多女人都要美丽,眼眸又是金色,便有格外加成,笑起来更有种阳光绚丽之感,很是闪耀。
因为气氛适宜,宋普现在倒是敢直视澹台熠脸,即使心里都知道澹台熠长得好看,再次结结实实面对他,眼底还是不免流露出惊艳之色来。
宋普忍不住闭下眼睛。
澹台熠说馋,也没有多喝,只喝两口,便放下,金眸微眯,笑道:“孤本以为这甜汤和之前并无差别,但宋卿这碗,似比孤喝过甜汤都要甘甜清爽。”
宋普微愣,脸上浮起层淡淡红,有几分羞赧道:“陛下又说笑。”
他捧回那碗甜汤,安静地喝起来。
而澹台熠也不作其他事,只撑着下巴静静地看他。
宋普顶着他目光,硬着头皮将甜汤都喝完,才道:“臣喝完,谢陛下赏赐,臣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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