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卡壳下,才道:“臣棋艺不佳,恐怕会扫陛下雅兴。”
澹台熠听,金眸反而更亮,“如此,孤与宋卿反倒旗鼓相当。”
宋普:“陛下怎会与臣旗鼓相当?陛下琴棋书画皆超绝,臣在陛下面前,简直如草履般,着实没有上得台面东西。”
澹台熠摆手,“宋卿勿谦虚,孤相信宋卿可以。”
宋普:“……”
澹台熠道:“恭王上蹿下跳,难成火候。”
他上下打量下宋普,问道:“宋卿可信佛?”
宋普小心回答:“臣自是信。”
澹台熠道:“佛理有以众生心平等故,则能成就大圆满。以大悲心随众生故,则能成就供养如来。都在说众生平等,要怀有慈悲心,孤许是对佛理浸透太深,因而多些儿女情长。”
宋普迷茫道:“恕臣愚钝,不懂陛下所言何意。”
,就容易犯蠢,但就臣而言,陛下简直比恭王殿下好不知道多少倍!陛下犹如日月般光芒万丈,恭王顶多就只有这点——”他比个指甲盖,“就这点萤火之光,又何曾比得上陛下!”
澹台熠道:“孤不会听他人谣言,但凡传谣之人,皆被孤剐,孤自然也未曾将恭王放在心上,不过跳梁小丑罢。”
宋普:“……”
澹台熠忽然凑近过来,那双金眸宛如太阳般熠熠生辉,“宋卿可不要怜惜恭王,看宋卿惯爱为他人说情,若今日宋卿为恭王说情,孤会恼。”
宋普肩膀抖下,“臣怎会为他说情,陛下乃天子,恭王是臣,竟敢胆大包天唤陛下为兄长,如此冒犯,陛下只将罚他二十五鞭都已是宽容。”
完全不听他说话,真是个以自中心皇帝。
他苦笑道:“陛下等会儿别对臣大失所望才好。”
澹台熠差曹喜拿来棋盘棋子。
澹台熠道:“若是以前孤,恭王断断活不到现在,孤太良善。”
说对恭王不在意,看澹台熠这个样子,大约还是很在意,也不知道想到什,他表情都不太好看。
宋普这时候倒是很敏感地感觉到他表情里有故事,因而安静如鸡,都不敢大气出声。
又盼着澹台熠可别情不自禁地透露出来,有沈雍和前车之鉴,他实在不敢听澹台熠说这方面事情,怕知道多,也消磨澹台熠对他好感。
幸好澹台熠也不再说恭王,他喝茶水,对宋普说:“下午还要做场法事,做完法事才能回宫,孤无聊得紧,宋卿可会下棋?陪孤下棋吧。”
澹台熠又道:“宋卿兄长和那弟弟走得近?”
宋普赶紧道:“陛下明鉴,臣兄长刚与臣说,恭王殿下性情温润,爱结交友人,因而对兄长示好,想要平辈相交,臣兄长是不愿,因为臣已经是陛下人,他已尽力避开恭王殿下!”
澹台熠笑起来,“宋卿何必如此激动,孤自然知道国公府对孤片忠心,又怎会对宋卿兄长有半分怀疑?”
宋普:“……”
澹台熠这说,他反而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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