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唇角翘起几分弧度,难掩自得,愉悦地问道:“宋卿为何直盯着孤?”
宋普双手交握,不知为何有种脊背发凉紧张之感,他谨慎又小心地回答:“臣只是见陛下身体健康美好,难免羡慕。也怪臣没什见识,少见多怪,请陛下恕罪。”
然而这话正好戳到澹台熠爽点,他唇角笑意下子扩大几分,声音轻柔道:“宋卿既如此羡慕,孤便允宋卿摸摸孤腹肌。”
不过澹台熠也知宋卿时烂醉,不知自己做什,因此没有多说。
既澹台熠决意要在他院子里歇息,宋普便让灯笼去给他准备厢房。
然而澹台熠拒绝,道:“孤想与宋卿共眠于榻。”
宋普微讶,小心翼翼地道:“臣感染风寒,尚未好全,若陛下与臣共眠,怕有传染陛下之嫌,若陛下因臣龙体受损,臣倒不知如何谢罪。”
澹台熠道:“孤身强体健,从未生过病,若宋卿传给孤,便能好全,孤反倒无所谓。”
谨慎地问:“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出气?”
澹台熠道:“孤将她投入黑牢如何?只要在黑牢关上个把月,这女人身子就毁,到底是宋卿亲眷,孤若是砍她,宋卿日后后悔,倒要怨孤。”
宋普时没说话,澹台熠见他表情似有不忍,派软弱模样,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依然是可怜可爱,如此单纯天真性子,唤他声狗皇帝又如何,左右听着也确像是爱称。
澹台熠替他开口:“她冲撞圣驾,即使不替宋卿出气,孤也要治她,宋卿不必开口,孤已有决断。至于那宋渐、宋婉玉,孤也不轻饶,辱孤赐物,就是辱孤,将孤脸面放在地上踩,孤扒他们层皮都是轻。”
宋普想起来也确是生气,听澹台熠这番话,私心怒火作祟,便当真没有说话。
澹台熠说到此处,再次感觉自己已是万分体贴温柔,从记事开始,除生母,谁人还能独得他如此温柔体贴,也只有宋卿能如此。
他倒真盼着宋卿好得快些,待身体好全,他才好再叫他伺候他。
宋普见多说无益,也只能应允。
澹台熠看来早有准备,甚至还带换洗衣服,用宋普浴桶洗澡,穿着亵裤,亵衣半披在身上,露出大片漂亮腹肌。
他像公孔雀求偶般,有几分刻意地在烛火旁边不同角度地展露下他身材,金眸轻轻地瞥向宋普,果然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外边曹喜将来求情宋之明和宋国公等人打发回去,见澹台熠迟迟没出来,也恪尽职守地充当门神,尽量不叫任何人打扰。
澹台熠和宋普说会儿话,天已经大黑,澹台熠便道:“孤懒得回宫,不若在宋卿这里睡晚罢?”
宋普惊讶瞬,“臣寒屋陋舍,陛下若要住,臣怕委屈陛下。”
澹台熠漂亮金眸深深地望着宋普,语气柔和万分,“有宋卿在,孤岂会委屈。”
委屈该是宋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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