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伸手拉住澹台熠手,故作迷茫地睁开眼,扭头含糊地看他眼,又闭上,而后猛地睁开,从床上坐起来,将初醒后见到澹台熠情态演绎个十成十。
澹台熠也道他是被他吵醒,也没有什愧疚感,那双金眸有那几分柔和地看着他,道:“宋卿见到孤,竟这般惊吓?”
因为豆腐之事,宋普眼眶都还是红,眸子因惶恐而显得有些动人水光,看着着实可怜可爱。
不知为何,澹台熠见到如此脆弱可怜宋卿,胸口越发有团火在烧他,烧得他骨缝皮肉都有几分焦灼之感,叫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住宋普
澹台熠听,这才收回手,只是被曹喜说出此事,倒显得自己对宋卿很不关切似,不免不悦,他回头不轻不重地扫曹喜眼,道:“你出去。”
曹喜听,低低地应,随即转身出房门,还将房门给带上。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宋卿,澹台熠心情愉悦,拿起桌子上火折子点蜡烛,室内顿时通明片。
“宋卿,你可是睡?”澹台熠边问,边坐到宋卿身边。
见宋卿趴在床上睡,也知是背后伤口所致,不免怜惜,若说那日从宋卿屋里出来,他还存几分晾晾他意思,到如今,先按捺不住却是他。
,脸都白。
灯笼却不知他已恨不得魂飞天外,依然喜滋滋地道:“刚刚青梅姐姐过来跟奴婢说,陛下突然过来,正好撞见主母找二房夫人算账,在那儿耽搁会儿,现在正往这边过来呢!”
宋普:“……”
现在装重病还来得及吗?
理智告诉他,还来得及!
他又想起那日情景,身体热几分,伸手过去,摸摸宋卿脸,“那日孤送宋卿膏药,是给宋卿擦嘴,毕竟宋卿那般卖力,孤也不计较,只是没想到宋国公那般小题大做,还带你领罚。孤对宋国公,已小惩大诫番,为宋卿出气,只是不知宋卿要如何回报孤。”
宋普闭着眼睛,感觉他那只手不断在他脸上摸,最后摸到他嘴唇上,又听他这番话,心里懵懂,全然不知他说是何意。
但澹台熠语气这般轻柔,好像当真不在意他那日胡话般。
实在是太奇怪,狗皇帝竟是这般心胸宽阔之人吗?
不对劲,真不对劲。
宋普立即让灯笼将大夫和豆腐带去旁边厢房,自己缩回到床上,所幸屋里药味浓重,还能糊弄二。
灯笼传话已是有些晚,等宋普刚好卧趴在床上,门外便传来轻轻脚步声。
宋普实在不敢面对他,因而将脸埋进被子里,努力催眠自己已经睡。
而门外澹台熠在门口顿下,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他走进门,就嗅到浓郁药味,这药味混杂着浓香和苦涩味道,闻着十分熏脑袋,他只闻下,便觉得有些难以忍受,正要去开窗户时候,曹喜在后边小声道:“听闻宋公子还发热,今日好不容易病愈,不宜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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