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向任何人求救,但唯独这个人不能是。”费澜提醒他,“小孩儿,你妈妈,现在在家哦。”
他表情轻松说出这样话,他不希望叶令蔚死掉,却也不想他如现在这般轻松快乐活着。
叶令蔚眼里无辜慢慢淡去,嘴角有些无奈勾起来,“费澜,早就想开,那是大人事情,与无关,与你也无关啊。”
轻飘飘几句话,与他无关,与你无关,就把这些年两个人之间不合全部打散,好像是在声明:这种无聊游戏,可以结束。
叶令蔚其实还挺怵费澜。
只无形手试图捅进费澜胸膛把他心脏挖走。
费澜自认是个很长情人,即使小学过后,他跟叶令蔚再没见过面,跟叶家来往也不再需要他,他都直记得躲在群人后边,怯怯叫自己哥哥小男孩。
那是第个叫他哥哥人,费澜也理所当然把人当自己弟弟,甚至愿意把他护在自己羽翼下。
前提是没有意外发生。
费澜袖手旁观,是针对所有人,也是他自己,他放任叶令蔚被欺负,也放任自己沦落平庸。
少年柔软无比脖子就直接袒露在费澜眼前。
“叶令蔚,”费澜叫他,“你以为是什好人你就往怀里躲?”
费澜手指慢慢松开,看似漫不经心搭在叶令蔚脑后,他微微俯身,看清叶令蔚现在眼神是如何无辜又,无辜。
好像刚才发生切他都不知道样。
“你还记不记得姜姨?”费澜呢喃着问他,费澜这两天其实是有些疑惑,他在现在叶令蔚身上,再没看见对姜姨留恋。
刚才被费澜扯着头发,他立马顺从仰起头,露出恭顺柔弱模样,对方阴晴不定,他不是第次领教。
费澜审视着叶令蔚表情,企图
费澜无动于衷看着叶令蔚眼泪,然后放开他,两个人之间距离被他淡漠拉开,这是叶令蔚这久以来,第次觉得这才是真实费澜。
高高在上,轻世傲物。
“你帮别人之前,就应该想想后果,而不是遇到谁,”费澜看着叶令蔚,露出好笑表情,“就往谁怀里扑。”
“”叶令蔚已经跟不上费澜情绪变化,这到底是怎样个令人无法捉摸人,刚才那样神情,他也只是短暂露出几秒钟,转而又变成平时模样。
仿佛刚才叶令蔚说话,他全然没听见。
因为没对姜姨留恋,连带着以往对自己咬牙切齿厌恶也跟着消失匿迹。
实在是,奇怪得很呐。
叶令蔚眼里闪烁着香樟树叶上落下来光晕,睫毛往上抬起,再盖下来,晶莹滴眼泪就从眼角滴落下来,顺着眼角,凝结在下巴,颤悠悠挂两秒钟,落到地上。
“妈妈”叶令蔚有些失神说道。
“你抢走她,讨厌你。”叶令蔚没有喊叫,不像姜蕙跟费锵事情败露而他刚知情时那样声嘶力竭控诉,他就这平静,又难过对着费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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