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不知道什
时候被谁已经铺好，他躺下就能睡。
盖着被子躺下来
瞬间，赏南差点哭出来，太舒服
，终于能睡柔软暖和被窝，而不是湿哒哒四处都是虫子落叶堆。
甲板上煤油灯点整夜，直到天明，煤油灯由于没有燃料，缓缓熄灭。
河面上残肢败体已经顺着河水漂去，往下游漂去，下游人们或许会看见被河水泡得浮肿发白尸体，看见肿成萝卜大腿和手臂，可血液他们是见不着，血液已经被河水吞噬，被河水中生物们吸食.
天虽然亮，
什都没穿光溜溜赏南：“？？？”
龙玉弯着腰，轻而易举拧干毛巾，他握住赏南手腕，把把人拖到跟前，热毛巾挨着他脖子往下擦拭，龙玉眸色和语气都冷淡，“你可以叫人帮忙。”
恶龙发现，赏南实在是太爱硬撑，但其他人类好像不是这样。
他比龙玉见过所有人类都要瘦，手和脚也是最小，细胳膊和细腿，身上肉全拆下来也不够它吃口。
但是赏南很白，比龙玉见过所有人类都要白皙，只是露在外面脸脏兮兮，手也是。
闻见饭菜香味，精神萎靡龙双和昏迷不醒龙昕都凑过来，龙双是自己走到厨房，龙昕是爬过来，她还很虚弱。
赏南在碗柜里找两只大瓷盆，倒上半盆米饭，在米饭上面又盖几大勺菜，两只龙立刻埋头哗啦啦地往嘴里卷。
“
去问问龙玉和龙川。”赏秋站起来。
龙双抬起头，“他们两个不吃，问过。”
赏秋又重新坐下。
龙玉手里毛巾用力地盖在赏南脸上，赏南被他捂得往后退步，又重新被拽回去，按着擦脸。
他没有被晒黑，脸上都是层又层尘土，洗干净之后还是很机灵秀气张脸。
从身上洗下来黑水都顺着甲板流走，赏南甚至觉得自己轻飘飘得快要飘起来，因为身上没有脏东西。
“好。”龙玉把毛巾拧干，拎着水去倒，没再回赏南这边，他转身进舱。
赏南自己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把过长裤脚和衣袖挽起来，衣摆扎进裤腰，踩着他自己已经被磨得看不出原本材质凉鞋回到舱室。
船舱里温度逐渐升高，龙昕和龙双没吃饱，但赏南也不再打算再煮锅，他手疼，龙昕就自己趴白菜堆里去，她不挑。
除厨房，船舱里还有供人睡觉舱室，虽然非常窄小，可至少不用被风吹被蚊子咬。
赏南在吃饭前就烧大锅热水，饭后，他兑满满大桶洗澡水，用手臂拖着水挪到船舱后面甲板上，连换洗衣服都是从船舱里翻出来，虽然都是成年人衣服，对他来说大太多，可至少是干净，他自己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又脏兮兮，完全没法穿。
赏南没叫赏秋，他自己呲牙咧嘴把毛巾打湿，热水碰到伤口，疼得他脚趾头都缩起来。
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夺走赏南手里没拧干热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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