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闪握着镰刀手指松松,他瞥眼身后,泄气般道:“好吧,遵命。”
两人离开地下室,但三人仍旧动不敢动,因为闪闪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会礼貌地向他们问候少年,他有瑰丽优雅外表,可却钟爱切吓人得要命恶作剧。闪闪以前也这样平静地离开过,可是他又会拖着镰刀突然出现,看着他们被吓得痛哭流涕,他们在闪闪眼中看见畅快。
闪闪不是人类,他是他们圣主,圣主不会饶恕他们,圣主在惩罚他们,所以他们生不如死。
从地下室上来,怀闪袍子已经变成白色,他摸着自己短发,从额前懒洋洋地摸到后脑勺,而后推开门,并顺手打开灯,“神父,是兔免请您来?”
“他总是这样多管闲事。”怀闪从柜子里取出瓶酒,液体红得发黑,重重塞进赏南怀中,“您有些太担心。”
怀闪有些炸起来头发慢慢软下来,他宛如两排锯齿般锋利牙齿被动收敛,他喉咙间发出声优雅喟叹,“神父,您还没回答,您怎来?”
兔免早就在赏南小动作暗示下偷偷离开。
赏南拍拍怀闪肩膀,“主教,说不定是们心有灵犀。”
怀闪放开怀中身体柔软神父,和对方拉开两步距离,他刚好挡住赏南看向他身后视线,他看清神父外袍底下睡衣,形状别扭蝴蝶结看起来系得非常着急敷衍——神父走狗马利维是绝不可能给他神父系出这种蝴蝶结。
“神父,您该回去睡觉。”
赏南被怀中酒瓶冰冷凉得打个冷噤,他细细地打量着怀闪,看对方平静面孔底下暗潮汹涌,看他肃冷白袍底下脆弱颤抖,“是啊,很担心您,主教大人。”
神父声音很轻,却像烈酒般灌进怀闪喉咙,酒精刺鼻味道熏得他眼睛发酸——年少时,他和苍兔万米他们曾经偷偷跑进过圣危尔亚大教堂酒窖,偷偷喝酒精度非常高酒,口下去,舌头喉咙像是被把火烧成灰,他们行人在酒窖里睡天夜,第二日醒来时还头重脚轻,走路也跌跌撞撞。
本来,他都快忘酒精是什味道,哪怕他这些年几乎已经搬掉圣危尔亚大教堂酒窖内三分之藏酒。
兔免站在外面走道阴影里,他感到欣慰,动容,他早已视圣主教为博拉奇毒
赏南索性歪着身子,看往怀闪身后,“您要审他们?”
那三人缩在角落里,身体抱成团,看着赏南眼神宛如是在看救星,赏南眼神在他们身上定格几秒钟,淡漠地收回视线。
神父柔软只会展现给需要人,很显然,这三人并不需要。
“主教,您晚上喝那个酒,能给瓶吗?之前用晚餐时候没有喝。”赏南抬眼看着怀闪,主教火红色红瞳已经被覆上层忧郁灰色,通红瞳孔像是被埋在滚烫火灰底下,现已沉寂下来。
见怀闪不动,赏南不死心地拽拽他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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