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艰难地点点头,光是点头,脖子被牵动,他疼得立刻皱起眉。
怀闪在赏南床边蹲下来,将赏南手背从被子里拖出来,他看着上面可怖咬痕,比下午那会儿看起来要可怕多。
“神父,会保佑您平安。”怀闪亲吻赏南手背,正好亲吻在咬痕上。股凉意从伤口瞬间席卷赏南全身,这股凉意与之前被灼烧感形成两个极端,混着疼痛,三种不同极端感受在他身体中翻腾、分庭抗礼。
赏南挣扎起来,企图将手从怀闪手中抽离,他哑着声音说:“主教,圣主定会惩罚您恶劣。”
被汗湿白色长发在床上散开,有几缕黏在赏南颊边,他脸被烧得微红,就像圣主经中提过妖娆如曼陀罗会抓取圣子们心脏魔鬼。
着整条手臂,都跟着发疼,咬痕已经变成深红,像是熟到腐烂果子挤出来暗红色汁水与果肉。
赏南抱着手,疼得在被子里蜷缩起来。
[14:他咬到你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毕竟你又没得罪他,他面对你时候,直还挺开心,实在想不通也搜集不到信息,能解释他咬你这个行为,最大可能是动物做标记,可怀闪是死神,不是动物。]
神父小堂灯光彻夜亮着,神父生病,所有人都无法安然入睡。
赏南只觉得自己手臂都像是要断掉,指尖疼,肩膀疼,最后带着后背半都密密麻麻地开始泛起疼意。清醒时候,赏南艰难地用手去碰手背上咬痕,那上面温度烫得惊人,远远超过赏南目前身体温度,周围肉也都软得如同烂泥,像是被烧得快要融化。
怀闪想再着重将那段话再重新写遍,无辜柔弱漂亮神父明明比魔鬼还要可怕,他还想惩罚自己呢,好凶啊。
怀闪直未曾放开过赏南手分毫,所以赏南挣扎也直未能成功,直到怀闪愿意放开他,怀闪放开赏南时候,赏南身体感受突然就好许多,他侧头看向自己手背,咬痕变成道银色月牙,但很仔细地看时,才能看出,那不是什月牙,而是银色镰刀刀锋。
“主教,为什?您是谁?”堪比魔鬼神父虚弱地问道。
“神父不需要知道太多,您只需要知道,圣主会保佑您,”怀闪站起来,他站许久,久到赏南以为他打算变成座雕像,赏南咳嗽几声,对方在这个时候弯下腰——
“神父,这是第次给人下印章,很痛吗?”
怀闪声音出现在房间,可能是因为注意力被带走,赏南浑身疼痛骤减,他掀开被子,眯着眼睛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床沿怀闪。
也是死神。
赏南没在怀闪手中看见镰刀,可他头发是黑色,越发显得脸苍白,长袍是红,眸子也猩红,不可忽视冷意从怀闪身上缓缓流出,他正垂着眼看着自己,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应该没有恶意,光凭眼神,赏南都觉得怀闪是在准备收割自己。
“神父,告诉,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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