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聪明。”
赏南切
小块鹅肝喂进嘴里，“您还是别回答吧。”
“不是完全样……”年纪最小
徒弟，跟着他连天福都没享过，在戏班子里小心翼翼，只是同样会用崇拜眼神看着他，把他当天神样。
赏南出生在个很好时代，吃过最大苦是家庭关系不睦，做什
说什都神采奕奕，如果小徒弟重新投胎转世话，想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这其实也不是全部，甚至不是傅芜生注意赏南主要原因。
“不是。”傅芜生眸色很深，因此越发容易显得没有温度。
“那您为什对
这特别？还特意关心伤，还给倒果汁。”
“你和最小徒弟很相像。”
“是替身？”
“你没他能吃苦。”
，赏南登时便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被魇住，只是不知道这是被动还是主动。
他好像没有想着让傅芜生关心自己吧。
“还好，不怎疼。”赏南放下手，回答道，他抬眼看着对面人，看来来往往人，看漂亮精致灯具和摆件，都很模糊，那些人脸，连五官都无法看清。
这确是梦境。
“希望你不要再遇到类似情况，尽量避免，”傅芜生给赏南倒杯果汁，“拍戏时候，你注意力还应该分些给你搭档，而不是只专注于你角色。”
他百多岁，不出意外，他还有许多个百多岁，但他却始终没能从去世当夜漫天雪花中走出来，身下是被碾又碾厚厚雪层，已经被碾成冰层，冻穿浑身骨头，他不知道自己是病死还是冻死，他只能听见声又声
“……”
赏南想，傅芜生说徒弟，应该是最后被吊死在房梁上那个吧，死在他眼前，应该也成为傅芜生心中最深最深阴霾，他没能救下对方，哪怕他应那些人要求，在冰天雪地里给众人唱场戏，他能唱难度最高戏，却连自己徒弟都护不住。
“没听说傅老师有徒弟啊。”傅芜生能告诉他，应该还是有被拯救可能性。
“很久以前收，都是过去事情。”
“好吧，”赏南侧身方便上菜，他看着盘子里鹅肝，他直不太喜欢鹅肝，不管是和黑松露起，还是和水果蔬菜起，他注意力都在傅芜生身上，“那和您徒弟，哪里像？”
赏南捧着果汁，啜饮口，点点头，“明白。”
他再抬头时，傅芜生手掌轻轻按在赏南伤处，按得有些用力，赏南脸色立刻变，“傅老师？”
傅芜生收回手，他看着赏南，眼里有淡淡赞赏之意，“真是个漂亮孩子。”
赏南怔怔地看着傅芜生，反正是在梦里，他也没什好怕，不管是他梦，还是傅芜生魇，他都可以随心所欲。
“傅老师对谁都这亲昵吗？”赏南喝大口果汁，真甜，这种可以大口吃东西梦他还能继续做，不管是不是真吃到，此时快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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