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就做个噩梦。
他梦到江鲫。
如果不是这个梦,他都快忘江鲫。
江鲫顶着张和自己模样脸出现在他梦里,江鲫口眼流着血,问堂哥为什,问堂哥首都大学是不是很大很漂亮,江鲫说他很想念堂哥。
在这个噩梦里,他被江鲫大卸八块,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因为这是在梦里,他似乎成为个旁观者,旁观自己身体被拆解,血流成河场面,还是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血,但江临点都没感觉到痛。
“地上?靠……”赏南趴在床沿,看见江鲫有给童喜铺被子,松口气,“地上也行,和他睡确实挤得慌。”
江鲫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赏南,赏南闭上眼睛后又睁开眼睛,“怎?”
“刚刚去吓吓堂哥。”江鲫手指贴到赏南脖子上,感受着对方温暖体温,柔软皮肤,还有脉搏跳动。
其实以前那些恨,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即使他是因怨而生。
但如今,如今江鲫每感受到次自己和赏南区别,自己和赏南之间隔着天堑般距离,他对小姨家恨意就更深分。
次闹脾气,还都是江临挑起,所以他们感到奇怪,不过他们以为江临是因为考试没考好导致心情变差所以才发脾气,也都纷纷表示理解。
只有江临深感焦虑,他在学校洗手间镜子里照又照,镜子里人熟悉又陌生,他都快要忘自己,那个无知愚蠢,莽撞冲动,自以为是,成绩稀烂却还沾沾自喜自己。
不,那不是他,如今才是他,才是真实他。
考试没考好试很正常,哪怕是江鲫,也无法保证每次考试都能是高分。
等过段时间,他依旧是众人眼中天之骄子,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计算机大神,也是追求者不断校草.
但他仍然被吓
“觉得,他肯定也很想,不然他怎会回来呢?”
赏南昏昏欲睡,他手指搭在江鲫手腕上,凉得他整个手掌都失温,“为什是堂哥,不是表哥?”
“妈妈让这样叫,除江临,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外婆只有小姨和妈妈两个女儿。”江鲫轻抚着赏南眉眼,爱不释手。
赏南慢慢睡着。
江鲫直看着赏南,很遗憾是,他只会进入别人睡眠给别人以噩梦,其他,他什也做不,他可真是晦气。
江鲫从仓库里翻床被子出来铺在地上,然后走到床边弯腰把童喜抱起来,放在地铺上,接着把已经被挤到墙角赏南拖出来。
赏南觉浅,碰就醒,睁开眼睛后,冷不丁地看见张青白脸,哪怕很帅,可也扛不住,他口气差点都没能上得来。
“你,你做什?”赏南说话带着些微鼻音,他说完,就又要闭上眼睛,“几点?”
“童喜太大只,挤到你,把他放到地上,”江鲫完全不觉得这有什问题,他眼里只有赏南,“三点。”
天完全漆黑,路上只有路灯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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