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小纸片人虞知白再次亲亲赏南脸,轻声说:“你别怕,昨晚那几只,也都吃掉。”
他喉咙里发出开心怪笑,混合着声声女人低泣,从他身后传来,李荣平扭头往身后看去,是个蓬头垢面女人,正低着头,捂着嘴哭。
李荣平想起虞舍,他惊恐地瞪大眼,连滚带爬地朝前跑去,他想喊“虞舍你别过来”,但是空气中回响着声又声:阿舍,阿舍,好想你.
赏南第二天是被热醒,他蹬脚被子,没成功,甚至还被压住,所以赏南才醒过来,虞知白和他脸对着脸,对方已经醒。
看见赏南醒来,虞知白贴得更近点,在赏南脸上亲亲。
虞知白脸皮向如此,赏南并不意外,他艰难地看眼床尾,排小纸片人正趴在上边,死死压住。
家这家人品行都有很大问题。
为让虞舍同意自己追求,李荣平用最大努力,无所不用其极,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爱虞舍人。
甚至,在虞舍葬礼上,他都哭得停不下来,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更爱虞舍人。
是虞知白和虞婆子害死虞舍,如果不是虞知白,那虞舍不会那样疲于奔命上班,如果不是虞婆子想要续命,那虞舍就不会出车祸,这祖孙,魔鬼般,害死虞舍。
他是世界上最爱虞舍人。
“虞知白,让它们滚。”赏南没有起床气,但看到这幕,他不得不气气,发发脾气,让它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
“你晚上爱踢被子,怕你着凉,所以才压住。”虞知白解释完,那排小纸片人已经跳下床跑走。
有只小纸片人跑走,却又跑回来,它艰难地跑上床,跑到赏南脑袋旁边,用脑袋蹭蹭赏南脸,像是亲吻动作。
赏南觉得挺可爱。
本想逗逗小纸片人,只骨节分明手从赏南眼前伸过来,小纸片人被虞知白把抓住,接着,还在扑腾小纸片人被虞知白丢进嘴里——它把小纸片吃。
可当看见穿着红裙子虞舍血淋淋地坐在自己床尾时候,他觉得,他不是那爱这个女人,应该说,他点都不爱这个女人。
虞舍每天都会来他床尾坐坐,于是李荣平不敢再在卧室睡觉,他准备在客厅睡,却睡不着,每到半夜,他总想要去大门口走走,他控制不自己。
站在空旷院子里,月光底下,他看着自己双手,它们看起来像是纸做样,薄薄两片,李荣平伸手拉住小拇指,往后扯,“嘶啦”声,小拇指被撕掉,沿着手臂,撕长长整条,悬在空中,飘飘荡荡。
定是噩梦,定是噩梦,定是噩梦。
李荣平用头撞击着墙,但是点都不疼,直到脸上感觉湿湿,他抬手抹,满手鲜红,他还会流血!他还会流血!他不是怪物,不是纸做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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