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你怎在虞婆子家里?”为首男人长相十分粗旷,放电影里,就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角色,他双水牛似眼睛瞪着赏南。
这少年看就不像是虞婆子能搭上关系人,干净,富有,浑然天成贵重感,站在满是鲜血走廊里,像被艳丽玫瑰花瓣包裹珍珠。
赏南语气也不太好,“朋友。”
“谁朋友?”壮
赏南起身,把毛毯往上提点儿。
[14:感觉到,她快死,估计就这段时间吧。]
赏南垂眼看着这已经完全枯竭干瘪老人,不幸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女儿和外孙,不幸中万幸是她把虞知白强留在这世间,也有人给她养老送终。
外面传来些动静,窸窸窣窣,并不吵闹,可没办法忽略。
虞小羽趴到门框猫眼上往外面看,她还没看清,就是盆血朝她泼过来,很重血腥味,她尖叫声,连连后退,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才想起来被泼血是门,不是她。
赏南没参与这个话题,虞知白有多可怕,他知道得也挺清楚。
“外婆,吃蛋糕吗?”
“他这个……什蛋糕?”虞昌月瞪圆眼睛,在厚厚毛毯里动动脑袋。
赏南站起来去桌子上取个栗子奶油蛋糕,他蹲在茶几前,将绑在盒子表面那根绸带解开,纸盒分四面摊开,浓香栗子味道弥散开。
他递过去把小勺子,“需要帮您吗?”
她有些无措地看向赏南,“不怕血,但他们隔三岔五就会来,说是驱驱邪。”她虽然不怕血,不管是什血,她衍生自虞知白,虞知白不怕,她自然也不怕,可她却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就真是邪。
赏南让她带着那半成品藏好,“来吧。”
等虞小羽拖着半成品躲进房间后,赏南把拉开门,门外人纷纷吓跳,急忙往楼下跑几步,看见是个人,提起来心又放下去。
赏南看着这群人,以及地上,墙壁上,门上,鲜艳刺目红,湿淋淋,从上往下淌,比案发现场更加血腥和残忍场景。
来人大概十多个,男女都有,倒几盆血哪里需要这多人,多余人怕都是来帮忙壮壮胆子,毕竟这虞婆子邪门很。
“不用。”这句话,倒是回答得斩钉截铁,中气十足。
虞昌月拿着勺子手直在抖动,只撇上面层栗子泥和奶油,很小口,喂进嘴里,她吃得十分艰难,咀嚼速度也很缓慢。
“阿舍喜欢甜食,也会给买甜食,”虞昌月冷哼声,她手里捏着勺子,却没再继续吃,“那个家伙,可是很少给买蛋糕。”
赏南仰头看着老人,眼里含着隐隐笑,他想,虞外婆应该只是嘴上讨厌纸人而已,她怎会不爱虞知白呢?
“总之,你要小心他,不要被他骗。”虞昌月说完这些,似乎就已经用完全部体力,她重新被毛毯包裹,也不再吃蛋糕,茶几上蛋糕看起来像是完全没被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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