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灯光微弱,只能照亮小片区域,虞小羽在这样
“回来?”虞婆子嗓子像把生锈菜刀在锅边蹭刮发出声音,“下雨,你眼睛还好吧?”
虞知白在沙发上坐下,虞小羽捧着个盒子蹦蹦跳跳地到虞知白跟前蹲下,顺便回头回答虞婆子话,“外婆,小白眼睛打湿,不能用,得换新。”虞知白不在家,就是虞小羽在家里陪虞婆子说说话,打发时光。
外表平平无奇盒子揭开,里头摆着沓剪裁后白纸,揭开已经脏眼球外层扔掉,新白纸糊在眼球模具外周,大小刚好。
“给。”虞小羽捧着墨水笔递给虞知白。
虞知白抿着唇,完成最后步,这时,他手中纸扎眼球已经可以以假乱真,只是没有血管,没有连接大脑神经。
灭灭如萤火。
居民楼年久失修,侧边爬满苔藓和藤蔓。
虞知白住是六楼,没有电梯,六楼已经是顶楼。
楼铁闸门从里边由个扎着冲天辫小丫头打开,她猫着腰,脸色两坨艳丽如霞红晕,瞳孔针尖样,不仔细完全看不见。
“小白,你又挨打啦?”虞小羽眼就看见虞知白嘴角青色,她又往虞知白身后张望,“小狗没回来,真想他。”
他眼眶是两个黑洞,头顶电灯光束可以照进去,虞知白给自己换对新眼球,将位置调整得更准确,确认没有问题后,他睁开眼睛,眸子里含着浅浅笑意,着手开始收拾茶几上东西,那对已经不能再使用废弃眼球被丢进垃圾桶。
虞小羽蹲在地上,歪头使劲打量虞知白,“小白,你今天眼睛在笑哎,你好会画哦,也想要这样。”小姑娘眼珠太小,芝麻大点,无神呆滞,和她灵动活泼语气完全不相符。
虞婆子发出声气音,虞小羽扭头看过去,“外婆,小白今天又挨打啦!”
外婆睡着,虞小羽食指竖到嘴边,“嘘,们要小声点。”
虞知白关掉狭小客厅几盏灯,只留沙发边上盏小台灯,让外婆睡得安稳。
她手里举着电筒,为虞知白照明楼道。
虞小羽是会使用声控灯,只是她尖叫声过于高亢尖锐,头几次,灯虽然是亮,可幸福小区11栋闹鬼传言也慢慢流出去,从那以后,虞知白就让她拿手电筒,不要再高喊。”和鬼也差不多嘛。”虞小羽蹦蹦跳跳上楼梯。
虞婆子在家听收音机,她老得不行,佝偻着背窝在沙发里,盖着面厚毯子,满头银丝,皱纹从额头遍布到脖颈,到手背。
听见开关门声音,虞婆子动动,直起身,毯子从肩膀滑落到腿上。
她年轻时候不在回南坊幸福小区住,和虞知白他妈住在乡下,那时候她还是远近闻名神婆。虞婆子接活五花八门,帮活人叫死人,也帮死人叫活人。后来这些手艺都传给虞知白,她自己身体却垮,越来越不成样子,连路都走不几步。知道人说是她得罪神仙,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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