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蹙眉：“徐哥在和你说话，你在发什
愣！”
“嗯？”方慕像是骤然回神，看到徐渡铭永远在自己视野里只出现半张下巴
脸。
徐渡铭靠近
方慕朝他走过来，开口重复他刚才讲话：“小慕，如果你愿意话，
们可以重新开始，从此之后你也不用再被拍卖，想要继续演电影也会为你投资。”
“就当之前
切都没发生好吗？”
方慕在听他说完之后，胃部就又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在方慕细数已经是他停药第七天时刻。
他被金硕再次领进徐渡铭包间里，初进门时候，看到徐渡铭站在落地窗旁边。
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夜晚窗外闪烁灯光。
方慕无数次地幻想过徐渡铭死状，被车撞死，或者因为醉酒淹死在浴缸里，纵欲死在床上……
鲜血淋漓，身体扭曲撕裂，或者脸色被水泡发肿得像是猪头，眼眶发黑，身姿赤裸狼狈不堪。
校天台上对徐渡铭展露过笑容。
但是方慕再也不会对自己展露出来那样表情，就算是“小狗”也不会，小狗只会顺从，会讨饶。
徐渡铭终于在那段宣传片播放完之后，缓缓将红酒杯放在嘴唇边，喝下去口。
人有时候可能就是会这样，在觉得自己无所有没权没势时候觉得真心不算什，真心能值几个钱呢，但是到后来，什都有，又开始怀念，想要之前觉得不值提真心。
徐渡铭发现这次方慕回来明显改变。
这样身体反应让他不由痛苦地伸手捂住肚子，但是这欲要呕吐感觉根本压抑不住，太恶心，徐渡铭只剩下半张脸面孔竟然变成无数个细小肉色漩涡，全部朝着相反方向旋转。
方慕第次见这恶心东西，甚至忍不住回头确认下金硕。
他看见金硕还是扭曲静止半圆脸，再次回过头
诸如此类画面不止次地闪现过方慕眼前，组成他为数不多睡前美梦。
就像他此刻站在这里，望着距离自己不远徐渡铭，又在开始幻想，如果自己这样头撞过去，把玻璃窗户撞碎，抓着徐渡铭从这楼层掉下去概率有多大。
这里玻璃可能很牢固，而且这样话自己也会死。
有点：“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站在方慕身边金硕听着方慕嘴里悄声念叨着什，句子不完整，只能零星听到字词。
他没有再对自己尖叫怒骂嘶吼着攻击，他心神被别东西占据。
那东西已经排在憎恨自己这件事前面。
这让徐渡铭在某种程度上感受到对“方慕”彻底失去。
方慕其实在徐渡铭手里很长段时间里，心态都在，杀死徐渡铭，杀死自己，杀死徐渡铭，同归于尽，这些念头里不断地跳跃。
开始时候恨徐渡铭，却没有办法反抗报复他，又因为不断加剧痛苦，想要自结，后来自结也不行，就开始做卑躬屈膝乞求和躲避，直到自意识完全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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