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揽柏目不斜视开着车,回答说:“没关系。”
但是这几天藏揽柏都不太高兴,方慕只觉得是自己又添麻烦。
车行驶几分钟,藏揽柏突然又出声:“是不是想起来什。”
方慕神情有刹那间空白,那些回忆,是,想起来什。
真要形容方慕回想起来那些记忆过后,现在感受,其实已经并非是将裂未裂勉强维持下刻又骤然坍塌震惊与撕心裂肺疼,更多是面对着满目残骸茫然不知所措。
方慕躺在医院病床上,打镇定之后,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他有些脱水,又输些葡萄糖。
方慕在医院住两天,清醒过来之后都没怎张嘴说话,眼看着原本坐在他床边藏揽柏被他主治医生叫走,方慕有些呆滞目光才算有些反应。
医院里精神科医生强烈建议方慕应该住院治疗,他状况很不稳定,应该住院观察段时间。
像是感应到些什,方慕在藏揽柏回来之后,就开始要求出院,不想待在医院里。
激烈反应,他险些有些压不住。
看着没见到过精神病人发病罗宴跟吓傻似,藏揽柏忍不住出声喊他:“愣着干嘛呢!打急救电话!”
方慕这次反应很剧烈,还没等医院车来,就身体和精神全部失控,他边崩溃地大哭又时不时咬牙切齿地咒骂,最后在藏揽柏怀里身体抽搐着,剧烈呕吐起来,像是要把胃里全部吐空。
最后吐无可吐时候,干呕出来东西都带着血丝。
再是漂亮人儿,发起来病,这番疯癫模样总也赏心悦目不起来。
这
藏揽柏显然是不太合格监护人,方慕只小声念到两句想要回家,他就很没原则心软样答应他。
出院时候,主治医生建议藏揽柏带方慕去精神专科医院做系统检查和治疗,并且又说如果要带方慕回家,也要切记不能让他离人。
藏揽柏记录下来些注意事项,手里拎着分量不小兜新开药,另只手牵着方慕,带人回家。
方慕这两天思维混乱,现在坐回藏揽柏车上,闻着熟悉车载香薰,被搅乱飘忽不定切才缓缓静止下来。
他视线转向藏揽柏淤青未消嘴角,又躲避样垂下来眼皮:“对不起,藏先生。”
罗宴看着方慕样子,又不时打量已经和方慕生活快有小半年藏揽柏,他身上还沾着方慕吐出来秽物,却看起来毫不慌张耐心又冷静地协助医生给方慕打镇定药剂。
藏揽柏外套脏,脱掉丢在旁,罗宴和他去医院路上看着只穿着件里衬藏揽柏,在这诡异沉默氛围里干咳两声:“那个…那个你用不用穿件外套,车后座有件。”
“不用。”藏揽柏脸上没什表情。
但是罗宴还是能够感觉到,藏揽柏情绪很糟糕,他又看着藏揽柏被方慕砸得破皮嘴角,那地方估计明天会起青。
直到医院,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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