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够吗?”他神情冷淡,语气自然也冷淡。
傅斯冕身形僵下,他缓缓松开周时轲,往后退步,他低着头,看着周时轲神情简直是温柔至极,他是高兴,因为周时轲没有推开他而高兴。
周时轲避开傅斯冕眼神,他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发软。
当初他也因为对方个随意回应而露出过这
他想打人。
可喝酒,反应慢不说,脑子也慢,傅斯冕站起来将他抱在怀里。
他听见对方心跳声,也几乎是刹那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搂搂对方腰,他愣住,傅斯冕背比以前单薄许多,腰也细圈。
对方身上也不再是熟悉青柑橘,而是小苍兰味道,是周时轲以前常用那款,但周时轲其实已经很久不用那款香水。
怎会这样呢?怎就真改呢?
“你情愿事情,犯不着。”周时轲站起来,“行,走。”
阿周立马也跟着站起来。
傅斯冕伸手拉住周时轲手。
两个人手都冰凉无比,傅斯冕稍显僵硬。
傅斯冕和周时轲牵过很多次手,他从来没有觉得牵手是多亲密行为,可在这刻,他却突然想哭。
两个人之间时无话,周时轲对傅斯冕很抵触,即使是喝多,他也能做到冷漠以对。
“你写给东西,看。”周时轲语气淡淡。
傅斯冕看着他,有些紧张,“你……”
“傅斯冕,你后悔?”周时轲笑声,他侧头,看着傅斯冕,眼神有些微涣散,他靠脑海深处潜意识和傅斯冕说着话,“很痛吧?”
傅斯冕喉间像被块石头堵住,他看着周时轲,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时轲心里五味杂陈。
傅斯冕把脸埋在周时轲颈子里,对方身上烟草和酒精味道相当重,他点都不觉得反感,他恨不得将周时轲揉碎在怀里。
“阿轲,就两分钟,之后你再继续讨厌。“傅斯冕声音沙哑,低声恳求。
周时轲没动。
他心里不太舒服,是因为他见过傅斯冕运筹帷幄矫矫不群样子,所以当看见对方也会难过,也会低头时候,他很难说清楚心里那种感受。
时隔半年,物是人非,可对方手指还是软,他还是习惯将指甲剪得很短。
“阿轲,原谅。”他低着头,近乎是哀求,“原谅以前对你做过事情。”
周时轲有些迟缓低头,他看见青年冷白脖颈,近乎卑微弯着脊背。
他想挣脱对方,却被握得更紧。
“傅斯冕。”周时轲语气变得有些不悦。
周时轲缓缓将视线移开。
地面还是湿漉漉,灯照在上面,它们便像镜子样反射出夜晚模糊景象。
“对不起。”傅斯冕声音压得很低,他声线本就偏冷,软下来说话时显得格外能令人感到震惊。
可能是他真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他那些高高在上,都坍塌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至少对着周时轲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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