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眉眼在灯光底下,眼睫覆盖下来,在眼下涂抹层淡淡阴影,使他看起来神色慵懒自在。
方卡叫来好几个男孩子,什类型都有,周时轲见过傅斯冕那样,再看这些就有免疫力,他随便指个,“你叫什?”
唐皓在旁边神情变得沮丧起来。
“叫七七。”男生身形单薄,穿着简单没有任何装饰白衬衣,衬衣很薄,薄得有些透明,他五官不是特别立体,但胜在整体搭配得宜,看起来柔软无害。
周时轲让他坐过去,他很识相地想给对方递烟。
侍应生想反驳,又忍住。
老板知道他在想什,放下手机,同他说:“你要学会认人,有人咱惹得起,有人咱惹不起。”
“不就几个破富二代吗?”
“……”老板被噎下,“是富二代没错,但不破,坐中间那个,是周时萱弟弟……”
侍应生知道周时萱,上回她来过,老板腰弯成回形针,“周时旬?”
今天,是他用冷淡和傲慢手促成。
所有人都只说周三,他们不知道他在江城,在他身边时,是乖巧灵动阿轲。
隔着很远卡座传来阵喧哗,闹腾几秒钟,才安静下来。
这里虽然是酒吧,却管理得非常严格,制度规矩颇多,进来之后,不会有任何灯红酒绿群魔乱舞之感,如果需要特别服务,只需要抬手,就会有侍应生过来低声询问需要。
所以这阵喧哗显得十分突兀又显眼,几乎有大半人都朝那边看过去。
杨上臣瞧见,正要说他不抽烟,周时轲就俯身将烟蒂咬在齿间,顺带给七七个十分挑人眼神,七七心脏被周时轲个眼神看得颤几下,他忍着纷乱呼吸,立马给他点火。
周时轲直起腰,身体舒展开,望向杨上臣,“要是哑,才会唱不歌。”
“……”这是实话,嗓音不样,风格也就不同。
周时轲以前不抽烟,半是为唱歌,半是因为傅斯冕。
“你别打断,”老板本正经地做科普,“周时旬是老二,他要是敢这玩儿,杨萧弄死他,这是最小那个,去年才大学毕业回来,你别看他年纪小,啥都敢玩,上次不是做张贵客表吗?你没背?”
“背啊,”侍应生脸冤枉,“第个就是周三嘛,但你上边贴照片好像是人家小学拍登记照,完全认不出来。”
老板:“……”
温柔婉约光线底下,舒缓流淌音乐里。
周时轲松松领带,懒懒地陷进沙发里,他只脚搭在矮桌上,另条腿随意屈着,淡蓝色衬衫显得他面容格外干净。
吧台后边老板抽着烟,玩着手机,只扫眼就收回视线。
侍应生过来问:“要不要……”
老板狭长眸子扫过来,“们有禁止喧哗规矩吗?”
侍应生愣,“没有。”
“那你去说什?”老板说道,“本来就是玩乐地方,不让人说话,怎不去开图书馆自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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