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
周时旬懒得和他说,拽着杨萧走。
客厅里没人,洛露和周吉庆去外婆家里,就留他们三个和几个阿姨在家里,寂静客厅里,三只狗追着球跑来跑去,周时轲将球丢出去,它们又捡回来。
就是扔最后下时候,没注意准头,丢在周时旬昨天刚买回来幅油画上面,是个大学生画,用画框装裱好送来。
小时比较文静,看见球扔地方不对就停下。
阿周和颗颗两只眼神顿时变成“丢粪坑里他妈也要干它”,两条狗齐头并进,四蹄腾飞,头撞在画上,三米长米宽巨幅油画慢慢悠悠倒下来,玻璃哗啦声,碎地。
“可是把它们放在家里,实在是不忍心,”周时轲把面包塞进嘴里,伸手捏捏阿周耳朵,“你说是不是?”
阿周仰着脖子,“呜。”
周时旬,“你呜个屁。”
周时旬吃完早餐和杨萧去公司,在门口换鞋时候,他看着躺在沙发上和阿周它们玩球周时轲,心里放松不少。
周三还是那个周三,他没变,周时旬就知道他能走出来。
北城路两旁柏树开始抽新芽,冻土上那层坚硬冰霜满满融化,露出整齐绿色芽尖。
天色从铅灰转变成像兑水群青,氤氲在北城上空。
空气里还是残留冬季冷意,从路上人都还穿着羽绒服就能看得出来。
北城话,离夏季还远着呢。
周时轲手里拿件浅杏色毛衣,边走边往头上套,后边跟三条狗,下楼,他洗手伸手越过周时旬肩膀拿片吐司,“二哥,抹蓝莓。”
周时轲愣住。
颗颗见状不对,也停下。
阿周闷头在玻璃里猛刨,刨出球,用嘴含住准备回头找周时轲要奖励时候,看见主人脸色不太对,嘴里球掉在地上。
客厅迎来漫长寂静诡异几秒钟。
周时轲踩着拖鞋,拿着扫把,小心翼翼地从堆玻璃里将画拎出来,铺到餐桌上。
想到去年秋天在江城将周时轲接回来时,对方失魂落魄,狼狈不堪模样,再看看现在,周时轲好像回到离开北城之前时候样子。
小时跑过来口叼走周时旬鞋子,打断正沉浸在伤感回忆中周时旬。
“!”
“周时轲你他妈什时候能找点事儿做?”
周时轲懒懒地瞥眼过去,小时将鞋子还给周时旬,他说,“怎没做事儿?”
“……”
周时旬接过吐司,抹上均匀蓝莓酱之后递回去,周时轲拖开把椅子坐下,“姐姐呢?”
“她今天休息,下午她要去球场打高尔夫,你去不去?”周时旬说完,给对面杨萧抛个媚眼,“和杨萧就不去,俩公司有事儿。”
周时轲点头,“去啊,去,把狗也带上。”
周时旬无语,“你能别走哪儿都把这仨带着吗?上回跟爸出去打球,球打出去,哎,都不带进洞,直接进这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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