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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大臣们这次集会,选地方就是现在总理大臣衙门协办大臣,辅国公载澜宅子。原因无他,载澜现在是台上人物,知道谭嗣同党在总理大臣衙门根根底底儿。有这个人让大家伙儿通通气,抓总联络下,是再好不过。
本来文廷式也没想买动这位载五爷,但是这位今年不足四十载五爷却是再热心不过。他是正宗嫡脉,道光皇帝嫡亲孙子。当初同治早逝,慈禧挑宗室子弟作为同治继皇帝,承这血脉时候。他和自己哥子载漪就跳得最是厉害,暗地拼命推其他人——不少人都说,其实载五爷是最想管慈禧叫亲爸爸,当这个皇上。
慈禧最后挑是光绪,载澜小动作慈禧岂能不看在眼里。所以他熬到现在,身上爵也不过才是个入八分辅国公。
载澜从此
顺着脸颊滑下。
朕这皇帝,到底有什失德,当得如此造孽!
就在切都惶惶不可终日,仿佛天塌地陷时候。个太监又捧着黄盒子跟发疯样跑进来:“谭嗣同请罪折子,谭嗣同请罪折子!老佛爷这儿份,皇上这儿份!皇上万安,谭嗣同不敢造反!”
光绪下跳下台阶,迎上去劈手抢过黄盒子。忙不迭打开,拿出绸面奏事折子展开。奏折之上,墨迹淋漓,笔记也略略显得潦草,想必也是谭嗣同今天草草而就。
“……臣惶恐罪该万死!变法大诏已颁,此乃国朝存亡断续,革故鼎新之机。万不容有失。朝圣圣相承垂二百余年,太后圣君,毅然改制。国朝黄童白叟,无不舞蹈拜伏,祝祷皇清垂万世而不替。
因应此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岂能无矫枉过正之事。筹谋内除隐忧外和万方之策,何能不直道而行?臣受深恩,本不敢忧谗畏讥。襄赞国事,亦唯有生死不计。
直隶本伏莽处处,京城百万国族子弟,更是不容有失之国朝根本。臣闻若干失意之徒,蛊惑王公,欲行叩阙之事。王公大臣,本亦忧心国事,岂能能料此辈*险之微?若然旦风潮涌起,人心浮动,京师重地,旦乱起,岂能震慑四方?犹恐此辈裹挟,有对太后圣君不忍言之事!
臣唯有制此隐患于机先,调兵入卫。安定人心。旦京师人心平复,臣当遣师回营。自缚叩阙于阶下。泥首以请太后圣君斩臣之首以谢天下。万般有罪,唯在臣人。屏息以待雷霆,臣临表不胜惶恐已极……”
光绪抖着手看完,先是长长吁口气,然后反应过来,想起刚才自己惊惶丢人模样,顿时就愤愤将这折子扔下:“第二活曹操!你既然有胆子做得出无旨调兵进京之事,干脆就弑朕!上折子做什模样?”
他回首四顾,太监宫女们都次第安静下来,垂首低头在那儿等着他吩咐。光绪想找人骂,想打杀几个奴才,却又觉得自己软弱得什也做不,只有跺脚:“呆在这里干什?找衣服给朕换,朕去见太后老佛爷!老佛爷还不知道惊吓成什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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