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廷式断然摇头:“……这些有什好听?书生无用,说辈子也改不眼前局势!问是旗人,还有新军两头!旗人能说上话,力量大得很。新军是现在京城唯有枪杆子,们拉不上关系,你在其间说得上话……这两头,反应如何?”
康有为缓缓摇头:“……复生作为,已经尽量照顾旗人……旗人王公大臣,就算担心复生最后还是会对他们下手,但是这些琉璃蛋,现在怎可能去园子里头为这个事情去碰!这风潮难起来啊……想让他们说话,无钱不行,咱们哪来钱?”
文廷式笑:“钱不用担心,去天津,为
而谭嗣同却恍若未闻,只是直道而行,天睡不三两个时辰,忙着手头永远忙不完事情。人眼可见,他迅速憔悴下去,只是腰背,依然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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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面广盛胡同里头,有个不大院子,是文廷式公馆。他是寒士出身,本来在京城买不起房子,都是租会馆屋子在住。光绪特特在离颐和园不远地方,赏他个清净宅子,从家具陈设到用人,应开销,全是光绪会帐。
只不过这些日子里头,文廷式也难得回他公馆,不是在园子里头,就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拜客谈事情,忙得脚不点地。前两天据说又跑趟天津,谁都不知道,这当口他跑去天津干什去。
今儿难得回来,却又没回内宅,直直到书房见客,下人仆佣,概不许靠近他书房。
“南海,别这沉不住气!什事情,光看眼前那还能成?有事情,心里搁得住,皇上知道,也知道你。既然简在圣心,还有什好担心?”
文廷式脸上微微有风尘仆仆之色,但是精神却好得很,在躺椅上面坐下,大冷天气,还打开扇子又合上,副风流倜傥翰林模样。
康有为本来就生得黑瘦,他宦途不顺,和这个卖相也有关系。在他身上,怎也看不出风流儒雅大臣气度出来。这个时候又是加倍脸晦气色,坐在书桌旁边只是冷冷道:“道希,简在帝心是阁下,不是!甚悔当初不管不顾只是跟着复生,为他铺路!现在既被视作是他党人物,京城当中,处处对不待见,而着实又没在复生手里用出来!眼看着复生现在权倾天下,却在为他着急,这意孤行下去,真不知道粉身何地!”
文廷式笑道:“对啊,们不是都在为他着急?用他是皇上,他所作所为,都要为皇上着想,这是根本,不能错。旦走偏,复生就真没有好下场!等行事,也是君子爱人以德,复生如果知道,也该感激……南海,你这些日子奔走,大家对复生风评如何?”
康有为只是冷冷而笑:“还有什好听!二皇上这个名头,安在他头上已经扳摇不动。被裁撤官儿,满腹都是怨气,拉着就是通骂,说为复生做伥,也只能唯唯听着,清流同道,无不摇头,说复生和帝党居然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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