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其他位置不要,到时候儿,你有顶子有名义,从标统到底下正目,毛也不会给咱们留根儿哇!”
“今儿就是卷堂大散,就你认得阎尊者?到时候咱们到尊者法驾前头说理去!”
马六只是冷笑看着眼前乱象,看着那大汉带着几个手下大步过来,他只是笑:“陈大师兄,你来,你来!”
说话间,他身后屋子里头就闪出几条端着长家伙汉子。大家伙儿还以为是鸟枪,纷纷低头闭眼,想鼓作气冲过去。乡间地方,四瓣火鸟枪大家都见过,打兔子还要三两枪呢。离马六就这
这又是何苦来哉?
……兄弟就个商量,芦柴都成把硬呢。延庆县八关四乡,这多大师兄凑在起也不容易。大家就捧捧马六吧!到时候,怎也给咱们延庆县闹个协出来!至于里头标统营官队官怎分,大家伙儿可以商量着办,哪怕就是不挑兵大师姐,也给您在营里头补个队官起码饷!大家伙儿说句话,成,那就起在老母座前烧香,不成,那就是不成说法!”
他话音落下,院子里头片寂静。时间谁都不吭声。袁世凯无可无不可坐在那里,也不管刘大侉子差不多快在他身边抖成团。悠悠闲闲朝远处望去。不远处也有个院子,院子里头大树上面,好像有玻璃反光闪。
每桌旁边伺候人,也没刚才殷勤小意。不管腰里有没有家伙,都将手揣进怀里,只是冷眼瞧着桌上各位大师兄大师姐。
袁世凯隔壁那桌儿,突然条汉子愤然而起:“马六!你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谁不知道你底细?原来跟着朱爷在骡马市里头混,就因为向说大话使小钱,怎也出不头儿。当年咱们谁拿眼皮夹过你!现在借着老母和尊者你抖起来,大家都是开坛,凭什你就要高咱们头?老子今儿就不和你烧炉香,挑多少兵,各凭各本事,个挑不上,也是咱们命里没有!有什招数,就冲老子使出来!”
这粗豪汉子声吼出来,他那桌也纷纷起立,看来都是跟着他来徒弟手下们。桌儿他都包圆,看来势力也不小。怪不得不吃马六那套呢。听他语气,仿佛也是江湖大豪转到香教里头来。
他手下也副混不吝样子,嚷嚷叫叫起来。他们桌子周围人想过来按住他们,当先个顿时就被反剪胳膊,脚踹在屁股上面飞出去。有人从怀里才掏出铁尺,拳头就已经封住他们眼睛,眼前黑就栽倒在地。
那粗豪汉子也不管身边什情况,扯前襟,大步向前:“马六,有什招数就冲老子使出来!四瓣火鸟枪,打在身上不就是片麻子,老子不是没挨过!咱们靠近点儿说话!”
他皮袄底下没衣服,敞开来,身上还真是片坑坑洼洼伤疤!马六布置在席间人直朝旁边溜,周围桌子上面大师兄们瞧得便宜,也跟着起哄。
“就是,凭什你是协统,咱们就是你脚底下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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