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声传出来，谭嗣同操持官制改革，留给他
位置还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改外务衙门，还没
当初可以和军机处平起平坐地位，成僚属衙门，这口意气，怎
平得下去！
更别说这风传当中官制机构变革，人事变动，留太多旧人在位置上头，让如他这辈心思热切人大失所望，谭复生如此四平八稳，他们怎有出头空间！
这些日子，他就泡在谭嗣同这里，逮着空就要和谭嗣同说两句练兵事情。抚夷他是抚不下去，下面要出头拿权，就在练兵上头。这事情本来就是他首尾，韩老掌柜也是他当初要坚持联络，谭嗣同这个机会，总得给他吧！
今儿他很有些心神不灵，
则呢，昨天文廷式找他，他也很发些牢骚。文廷式拍胸脯，他会去找皇上，在谭复生这个折子上头下点眼药，大家和后党斗那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光他个谭嗣同出人头地就算完？他在这儿等着，也是想第时间知道，这要紧份折子，皇上有没有修改，有没有用宝。只要稍微有个曲折，就有用劲余地。
二则呢，谭嗣同也忙，关于他想要那个钦差帮办练兵大臣位置，现在还没个准话儿。天不砸瓷实，他天心里也不踏实哇！
不会再有更易，求圣主俯允臣这点诚心，且看臣如何做事！臣之此心，可昭日月！”
光绪紧紧捏着书案脚，手背上都泛起青筋，最后只是笑：“好……朕用宝，复生，莫负朕望。”
玉澜堂大门口，光绪亲自降阶送谭嗣同离开。文廷式弯腰站在光绪背后，都是呆呆看着谭嗣同远去背影。两人都不说话，周围太监也悄悄离开这二位爷几步。
“又是个曹操！”
文廷式话打破难堪沉寂。光绪却冷笑道：“老佛爷看好他得很呢！说这谭复生竟然让她料想不到，如此识大体。说朕将他提拔到这个位置，是办最好桩事情！现在他位置也坐牢，兵马上也要抓在手里头。朕还能说什不成？只能盼他谭复生是个纯臣！……他们兄弟两人都不得啊！这手段实在高明！”
正等得五心烦躁，茶都喝白时候儿。从外院到里头，不知道响起多少叠连声脚步声音，不知道多少人冲着书房过来。他才从椅子上面跳起来，就看见谭嗣同掀帘而进，
文廷式冷淡而笑：“……这谭复生抓兵内情，下臣也知道些……这里头曲折，康南海尽知，皇上放心，臣这就去找康南海去……这兵，练出来也是皇上！臣不是嫉妒复生，只是权柄操持得太过，对复生也不好……”
光绪微微点头，像是听见，也像是没有听见。
※※※
在谭嗣同书房里头，康有为正捧着本不知道什书，心不在焉看着。
自从何伯离开北京城去会徐凡，海口夸出去他在京城里头狠狠丢个面子。饶是脸皮厚，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里头呆得也有点没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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