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拿出变法这最后招,徐凡又岂能干在那里瞧着?
两人上香已毕,就朝外面走。张佩纶犹自摇着脑袋:“真不知道是谁干……这些天翻来覆去想,就是明白不。突然冒出这个变数,真是有点棘手……”
徐凡看他
望,石头不远。却也不知道这位孤心苦诣想支撑住大清江山湘军老将,灵不昧,在归乡之际,会不会到江宁这个他曾经建功立业,又曾宦游十余年地方来看看?
数十名戈什哈,簇拥着徐凡和张佩纶两人,正来到这小岛之上,为刘坤上香。岛上零零落落,已经有些人来祭奠过刘坤。这等老臣重将,在这年月是死个少个。生功业,就这样归于尘土,也足供人嘘。
徐凡也知道,他此来上香设祭,也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这样做,别人背后还是怀疑是他干,心里面免不骂两句假惺惺。可自己还非得来不可,湘淮余脉遍布大清天下,他来这趟,也就是表达尊重之意。政治上面事情就是这奇怪,哪怕真是他下手干掉刘坤,来这趟,别人也会谅解许多。动刘坤手,那是为篡夺大清天下不得不行手段,干这种事情还不会装样子,你凭什玩政治?
刘坤祠堂陈设很简单,不过就是半壁屋子,设灵位,前面香炉香灰已经厚厚层。旁边还挂着副挽联“为社稷而生,旋乾转坤,帝方倚公独重。”;“骑箕尾以去,左提右絮,孰更与同心?”墨迹淋漓,分明是新献上。
张佩纶在徐凡身边陪祀,看着这副挽联,眼角就是跳。偷眼看徐凡,徐凡却视若未见,只是上香,诚心正意鞠三个躬。他直起身来,慨然叹道:“刘公刘公,你虽然不是个聪明对手,却是个值得尊重对手,……这礼,您当得起。”
旁边张佩纶也叹道:“刘公,你这去,朝廷总算是变法。这个朝廷,每做点事情,似乎就需要许多人血来推动似……可是他们就算做,也准定做不好!这代价,咱们已经付不起,就是不知道您在九泉之下,是笑还是叹?”
北京朝廷变法大诏消息,上午大朝会颁发,下午就传到两江。除北京城局中人,旁观人倒也没那震动。首先,这摆明要不是徐凡存在,这变法朝廷还不知道什时候才会推动呢。天下已经有徐凡这个选择,再临来抱佛脚,谁还在意那多?无非就是瞧着看他们会变出什花样来罢。
再则点,北京城里头,种种势力盘根错节,还有旗族这个大包袱。想变法,谈何容易!还真不如徐凡这样白手起家,进北京推倒重建简单。
大家没有选择时候儿,寄希望朝廷变法来应对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现在有选择……当初为什早不变法去?
这天下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句话,朝廷和徐凡之间,决出个胜负,就能决定这天下走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