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而起之,岘庄……瞧着这事儿不坏啊!除徐凡,圣朝这些年也不消停,西洋鬼子东洋鬼子接二连三来,更有无数二毛子汉*,用洋货,吃洋迷药,把世道人心都毁成什样子!这次起团,处处和这些二毛子汉*作对,瞧着也是正本清源大事业!辈读书士子,正因引导此等义民之腔血勇,怎反过来还和他们作对呢?”
老头子说得极慢,却极郑重,副苦口婆心模样儿。谭嗣同和刘坤对望眼,竟然不约而同都苦笑起来,和这过时而且辈子没做过实务老头子,什都说不明白。
载澜在另头歪在炕上,他是降等袭爵敦郡王,世铎去后,军机处他最亲贵,人又不过才三十多,举止未免就有些轻狂,他靠着炕桌闻着鼻烟儿,哼声:“你们是没瞧着这个热闹!倒是这几天去偷瞧眼,下人也帮着去瞧,这帮人得!说请神就请神,诀捏,四瓣火鸟铳顶着肚皮打,红都没红块!别说他们是装空枪,挤进去瞧,地上铅丸子都变形状!要是这几十万义民都有这个本事,还愁什洋鬼子和徐凡?用他们来练新军,大可使得!到时候他们成营头,还要请老佛爷皇上赏兵呢,挂帅下江南,征讨徐凡去!”
载澜说着这个话题就来精神,干脆坐直手舞足蹈,说什除刀枪不入,还有人拿着大蒲扇,扇扇子弹铅丸就落地。女穿着红衣服,手挎篮手小扇子,也能将子弹扇进篮子里头,更有提灯笼放神火……说起来那是套套,额勒和布呆呆听着,孙毓汶干脆闭上眼睛,瞧着这些人生气,犯不着。只有许景澄嗤笑声,赶紧扭过脸去,载澜说得正是起劲时候儿,也没留意到许景澄。
谭嗣同却拉刘坤,扯着他就出军机处房子,他面沉如水,吩咐苏拉备轿,这才对着脸上已经因为徐桐载澜荒唐言辞而变颜色刘坤低声道:“……这事情,只怕是康南海……学生和康南海算是同体,这事情怪到学生头上,也完全应该,要不是刘老大人点醒,学生只怕就犯大错!们这就去康南海那儿……”
刘坤疑惑看谭嗣同眼,谭嗣同却是脸坦坦荡荡,到最后,刘坤只是跌足:“复生啊,康南海是个荒唐人!几十年宦海沉浮,热衷小人老头子见得多,要是有点本事胆色小人,那更是可怕,你可要盯他紧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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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处处起坛烧香,闹得乌烟瘴气消息,自然也传到江宁这里。徐凡消息畅通不用说,就连天下督抚们,也多半知道直隶情况。
大家有志同,都认为朝廷是慌手脚,着昏招接着着昏招。所谓圣君,只怕是不大靠得住。朝廷倒霉,自然是徐凡便宜。协饷督抚,现在已经有六家,江西、安徽是不用说,就在徐凡炮口之下。两个地方都请徐大帅赶紧派禁卫军进驻,表示再明白不过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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