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缺德吧!咱们吃就是刀头舔血饭,坏良心,枪子儿专门照着你招呼!走在路上,黑煞神挡路!老子不去,你们也少去,积点德吧,老百姓也可怜!”
正说得口沫横飞,就听见汽笛响动,接着就看见两条火轮船烟柱,船上明显有熟悉旅顺航道引水员,自己就这开进来。守在港口入口山头上信号灯处旗兵们不知道在哪里钻沙子呢,两条船进港口水域,才
。整理家业也无从谈起,这个时候先得顾上活着!你两个三个凑上点本钱,到附近没遭兵火地方进点儿香辣,个个野集市也就开起来,专做当兵生意。没本钱,就卖儿卖女,甚至席棚搭,做起半掩门子皮肉生意。这些日子,可以过冬保暖地窝棚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些野集市点缀在这些窝棚之间,每天都是熙熙攘攘。不管当值不当值,吉林练军就算大头兵,也有点缴获战利品,腰里还有几文赏号。整天都在这些地方流连,大吃大玩儿,个日本大米罐头,或者禁卫军丢下来加拿大牛肉罐头,就能睡上个大闺女,大过年在这里吃风,谁还管他妈朝廷又要怎折腾他们!这些日子,晚上在营吉林练军都没有几个,不过从依克唐阿以降,谁都当是没看见。
吉林练军这些满人子弟,算是对大清江山有足够汗马功劳,大过年还戍守在这里,闹翻天也随着他们吧……
旅顺内外,全无点点兵城整肃之气,到处都是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喝醉大哭大闹想家大头兵,城里头片狼藉。
只有黄金山上,徐凡去时设立招魂台,无人敢上去糟蹋,那根根白幡,仍在面着苍黑渤海,无声飘动。
正是下午时候儿,旅顺码头外面,响起呜呜汽笛声音。两条客货两用火轮船,冒着乌黑烟气,小心翼翼驶过才清理出来水道。
旅顺码头是这处战地唯整理出个样子地方,还架设两条长长木头栈桥,原因无他,遣返鬼子俘虏用。
码头栈桥上面,不过只有七八个懒洋洋或蹲或坐旗兵,没个人带着又笨又重洋钱,还很有几个穿便服,那带队看守码头栈桥都司更是换身羔筒子长衫,又暖和又压风,大家伙儿正聊得兴致勃勃。
“……那些烂婊子不要去玩,妈生意都做烂。要是染病,得用轻粉熏,闷口不过就是倒牙,要是熏死那才冤枉!”
“呸呸呸,大吉利市,大过年,说这个晦气不晦气?”
“大人,标下意思就是,反正这快活日子过不几天,到时候,咱们说不定得进京城和姓徐死磕,那是个善茬?不玩几个黄花大闺女,死都冤。搭棚子那些烂婊子,都残,标下倒是有好门道——朝窝棚里头钻!总有不少家是揭不开锅,大人要面子,不肯上集市卖,自家儿女在窝棚里头设炕,两块徐大头,个黄花闺女!大人,要不要标下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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