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朗声说完这席话,俯仰之间,满是义无反顾气概。
在徐凡身边近两年时间,看着徐凡如何借力而行,在各种势力当中辗转腾挪。比起徐凡时空那个谭复生。他看得更远些,也看得更明白些。
康有为想说什,却在谭嗣同炯炯有神目光下只能废然甩袖子:“好!
子也站起来,虽然依旧微笑,这笑容却有些僵。虽然谭嗣同说是从长计议,可是这推托之意,再明白也不过。双手奉上这大份家私,这南北两兄弟,虽然已经分道扬镳,却不约而同把他朝门外推!
他也是心性坚忍之人,淡淡笑,拱手道声惶恐,就告辞出门,王五站起来跟上告辞,临行还埋怨谭嗣同声:“兄弟,老爷子这大岁数,你就不能客气点儿!含糊应两声就是,哄老爷子个开心还不成?”
两人离去,康有为却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看着谭嗣同。这黑矮子眉宇之间,似有风,bao酝酿其间。
谭嗣同看看他,勉强笑:“南海兄,怎?”
“真不知道你谭复生想是什!们在上海约定扶保圣君,再造大清,难道就成句空话?你谭复生是高官厚禄,难道就忘们理想抱负!真如此,也无颜在这里呆下去,兄弟只有浩然归里,告辞!”
谭嗣同把扯住他:“南海,你还信不过!何尝是想做官人!”
康有为也哪里是要真走,谭嗣同拉便拉住,但是怒气却不稍减:“可看你却做什!勉强给袁世凯写封信,袁某人,徐凡帐下小卒耳,却回电指着们鼻子骂!现成起团成军机会摆在面前,你却……嗨,复生兄,你在顾忌些什!徐凡还不是因为拉起支禁卫军,才走到今天!们为皇上练支军出来,皇上还能不支持!”
谭嗣同放开拉着康有为手,负手走几步,回头淡淡道:“南海兄,如果不在传清兄那里磨练两年,估计现在行事,应该和你样……当年传清兄也隐约和说过,韩老爷子他们,可能有会党背景。传清兄机变百出,手段奇多,这才用得他们,镇得住他们……在这上面,是远远不如传清兄啊……不敢用……”
看康有为还想说什,谭嗣同却抢在他前面:“……南海兄,还有点,你考虑到没有?传清兄拉起禁卫军,如此大股实力,固然支撑他走到今日地位。可是却也让他人人侧目,甚至他收复东北,他都立足不得!们如果为皇上拉起这股实力,后党会怎想?们可是在中枢做事!这个时候,朝廷中枢,再也架不住内斗局面!
后党不可去,也只有将他们纳入们轨道当中,而重中之重,就是将这次和局办成!办出对大清最有利结局,重塑朝廷威望!如果说传清兄是靠兵在翻云覆雨,而们,就只有靠赤胆忠心,靠直道而行,替朝廷和合朝局,招揽人心!也只有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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