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烟枪抱着,轿子坐着,大菜吃着。比谁都还要暮气沉沉。再说,就算要做事练兵,现在各地满洲将军,还能做什事情?全国满洲八旗防兵,除甘肃、伊犁那寥寥几处还稍微有点样子,其他全部成个给各地驻防旗人操办福利满洲各地民政局。整天就是想着花样从地方藩库多挖点银子,给驻防旗人发福利。以玉昆这江宁将军之尊,到月底还带着戈什哈,坐着轿子,到各个租出去当店面,当公馆旗人地产那儿收房钱。
江宁这个地方驻防旗人还特别,洪杨乱时江宁旗人三万余人被屠光。现在这些驻防旗人是这个地方拨几百家,那个地方拨几百家凑起来。来历乱纷争就多,碗水得端匀,自己荷包也不能亏待。整天忙这些事情就忙个不休,还操旗兵准备打仗,想也没想过啊!
荣禄是顶着大帽子下来,玉昆也接朝廷密旨。所以荣禄在见江宁官场之后,又将他请来,玉昆倒是爽快,请就到。荣禄对他自然是百般客气,拉炕他就坐,请升冠宽章就身便服,请脱略仪注就躺下来抽烟——来就是给荣仲华面子,还得看着他脸色不成?
他懒洋洋在烟榻上面支起半个身子,瞧眼那几页稿子,嗤声儿:“介有嘛相干?仲华老哥,兄弟说句狂话。两江这潭水,兄弟比老哥清楚!这里方方面面,是谁轻易碰得?不知道多少人既有手段又有面子,铁打两江流水总督。到这里当方面大员,对地方只有四个字儿,相安无事!朝廷把姓徐派到这里,就是让孙猴子来这五行山底下磨火气来着……他闹,尽着他闹!看他能把这江山闹翻?”
荣禄咬着牙齿淡淡微笑:“徐凡可是有兵……”
“兵有鸡巴用!现在不是国朝初年。徐凡能打赢小鬼子也是运气好,兄弟又不是没见过大头兵,到时候给他们许点好处,还能拉不过来?你老哥已经把江宁藩库搬到苏州,没得饷,他徐凡凭什拢住他兵?这里又不是朝鲜,他敢纵兵抢?还有那多旗人爷们儿给他当枪使?所以说你老哥高就高在这儿,兄弟是忠心佩服!江宁藩台也是深明大义,估计徐凡不到,藩司刘老哥就得自己告病先走步,朝廷也必不会亏待刘老哥!”
荣禄只是苦笑,国朝两百多年,对付权臣手段那是套接着套。他自然也知道该怎做,可是对上徐凡这个人,他就觉得自己所知切,所能用切,就完全派不用场。对付徐凡,不管用什手段,手里没有实力作为背景。就算联合两江士绅闹起来,只怕也会被徐凡用他想不到办法扑灭下去!
可是现在看来,巴巴将玉昆请过来,也起不到什作用。这玉昆,顶天就是个初到朝鲜自己,完全不知道徐凡此人之可怕!江宁满兵如此,京口满兵更不用说,那里还不如江宁呢。江宁周围绿营,和旗兵也是大哥不要笑二哥。这说,就只有指望驻防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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