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凡眼睛也瞪：“你揍她，
揍你！”
大帅发脾气，戈什哈自然不敢开口。陈德委屈
掉头，心里嘟囔：“哥哥都没法儿管妹子
……”
徐凡笑，神情温和些：“你不想你妹子
？咱们总算都活着回来……真有点想她们。在这儿，总算还是有个家，在外面杀得尸山
着地位之分，大家伙儿就算在背后，也不议论徐凡什。楚万里倒是肆无忌惮，偏偏徐凡也容得他。这家伙功绩也在那儿摆着，辽南最后决战，要不是他果断处置，正确判断，恐怕到现在，这仗还没打完！
听到楚万里在那里满嘴跑舌头，大家都相视笑，谁也不接他这个茬。眼看得部队快下完，张佩纶当先笑道：“各位，也该下去。吓完，好歹也得哄两下吧？大帅不在，咱们就得多担待点儿……嗨，这种场合，咱们大帅也能不在！各位，只怕将来咱们担子，都轻不！”
※※※
徐凡早在吴淞口就偷偷换小船，就带着陈德等七八个戈什哈便服就溜上岸。这个年月还不是他那个时代，名人相片儿满世界都是，贴在门上避邪，贴在床头避孕。如此私行，根本没人认得出他来。他麾下僚属知道他脾气，也没什兴趣劝谏他不要白龙鱼服。
就算劝，他还是样溜。
对官场迎送，他实在定兴趣都没有，又不像他才起步时候儿，捏着鼻子也要参见各种各样大人先生。对两江旧有摊子，他本来就没兴趣接受。两江旧有格局，他也根本不愿意维持。他来就是要将两江翻过来，既没兴趣，又不愿意，还见那些官儿干嘛？吓唬吓唬他们就得。天大地大，憋半年之后，美女最大。
李璇洛施杜鹃她们，在上海临时安家在华界南市。徐凡也不想让她们去住租界。在吴淞找两辆车行马车，行人就朝南市奔去。陈德坐在马车里面，手还揣在怀里握着六轮手枪，瞪着眼睛浑身绷紧。
徐凡舒舒服服靠在马车上面，看看陈德那样子，笑道：“以为这是京城哪？多少人憋着恨不得走路跌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这是上海！出名没王法地方。谁知道徐凡是圆是扁……再说，是回去找你妹子……说实在，要是你妹子打，你帮哪边儿？”
这话徐凡说得有点心虚，自从将李璇她们送走之后，他心都扑在这场战事上面。李璇她们不断捎东西写信过来，别人保证不，她们总能断断续续送到徐凡手里。可是他却封信也没回过！倒是对送信人发脾气，将士们在舍生忘死，大军统帅倒儿女情长，这算个什玩意儿？从李璇到洛施杜鹃，没个人过二十。又要为他担心，还不落好，三个女孩子怨气可想而知。杜鹃和洛施都是练武，李璇也是大小姐脾气，掐人可疼！这下回去，闹个不好，床都不见得上得。
陈德瞪眼睛：“二丫……洛施敢对大人怎样，大帅，标下先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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